却说谢云州一行人救出哑伯后,带着哑伯连夜赶路,一路走走停停折腾了小半月,总算是到了北漠边境。
这半个月来,莫娜的伤也好了不少,皮外伤都慢慢结痂脱落,身体也不似先前那般虚弱了。
苏韵的神智依旧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倒也能说起几件趣事,多是她以前在江湖历练时遇到的事。
可神智一旦糊涂起来,便又冲着谢云州狂吼怒骂,即便沈灵毓和谢云州心里都清楚,她骂的是他父亲,但谢云州心里仍旧不好受,甚至隐隐猜到了什么。
“倘若他们真心相爱,她不该如此恨他。”
沈灵毓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尤其他还背负着那样的身世。
其实到现在,她已经有些后悔烧掉安阳长公主的信了,那毕竟是安阳长公主留给亲生骨肉的,她擅自烧掉,日后若是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怪他。
可她宁可他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安阳长公主年轻时把控朝纲且荒淫无度,在私宅中养了不少男宠,故而民间百姓对其褒贬不一,史书上对安阳长公主的记载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也不是什么好话。
最重要的是,当今朝堂上的大臣们皆是当年极力拥护皇上登基之人,倘若他们知道安阳长公主还有遗孤在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除掉他。
所以她宁可瞒他一辈子,也不希望他成为整个东盛的眼中钉。
沈灵毓心情复杂地叹口气,看着谢云州凝重的侧脸,抿抿唇,有些说不出话来。
下一瞬,前方官道拐角处迎面驶来两辆马车,车前还跟着几个护卫,看着那些护卫身上穿的衣服,沈灵毓顿觉眼熟,刚想开口问谢云州,哪料他已一脸讶色的策马上前了。
对面那几个护卫看见谢云州,眼中也是一片震惊,赶忙勒马下去行礼。
“东厂禁卫时七见过谢统帅!”
沈灵毓十足诧异,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碰见东厂的人,难不成是他们提早收到谢云州回京的消息,所以特意来此迎接?
那马车里坐着的人,该不会就是……
她正猜想会不会是东厂督公魏化田,却不料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撩起了车帘,露出一道消瘦清丽的身影来。
沈灵毓看着那人的脸,再度震住。
梁凤致?怎么会是她!
坐在她旁边的莫娜亦目瞪口呆,“姐姐,她怎么会在这儿?”
沈灵毓凝目摇头,嘴上着实回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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