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宵禁,使得这偌大的京城变得十分冷清,原本应该被商贩占满的市集摊位现在空无一人,唯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在此逡巡。
高洋见白凤还是一句话不说,自作主张让马车去大理寺一趟,准备下车进大理寺前才说道:“距离封禅大典还有两日,也就是说,今夜过后的明天便是司马荼的死期,白大侠,还想做什么准备吗?”
“让我去相国寺,我的同伴在那里。”白凤仿佛一直在等着高洋问出这个问题,回答时没有经过什么思考。
高洋问:“什么人,信得过吗?”
“一个和尚,我答应过要把司马荼交给他。”白凤狞笑了一下:“放心,我只会把尸首交给他。”
高洋的眼神里露出了半分警惕,他拍拍仝允的肩膀,说:“带他去相国寺,今夜子时前回到这里,不然我不敢保证你们的安全。”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临阵脱逃。”白凤话了,高洋下车进了大理寺。
白凤在相国寺中的友人,正是觉心和尚。
觉心和尚在相国寺做客僧五年,虽说沉溺修行,终日念经为生,但谁也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这个秘密连同随他一起来到相国寺的禅杖被埋藏起来,直到今夜白凤找上门。
禅杖被藏在觉心睡觉的卧榻之下,那里有一个暗阁,而觉心本以为再也不会将其打开,他将昔日玄清方丈赠予的信物摆在佛位前供奉,心里默念着什么。
“舍不得这里吗?”白凤问道:“说不定事成之后,你能作为太子高洋顺利登基称帝的功臣顺利留下,可能还会被封为‘圣僧’也说不准。”
觉心的大胡子非常邋遢,应该从来没有打理过,而今气质逐渐沉稳老练的他一改往日行事战战兢兢的感觉,作为破戒僧,在通过修行之后他对戒律有了新的理解。
“方丈大师让我拿着禅杖走上修行之路,是让我时刻谨记自己的使命,贫僧破戒是为了斩妖除魔,并不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觉心拿来剃刀和水盆,连夜刮净胡子,再把剃下来的胡须丢入焚香炉之中,思忖道:“心中有戒律,便不曾破戒。”
白凤问:“怎么,大彻大悟了?”
“圣僧,非我所愿,我还是回清凉寺吧。”觉心拿起禅杖,脖子戴上佛珠出门,仝允久候多时,拱手道:“久仰久仰。”
白凤先走一步出去探路,见没有异样,马上和仝允、觉心一起坐马车回到大理寺。
今夜,无人入眠。
数不清的陌生人不断进出大理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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