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狠狠的刺向张华南的眼睛,只感觉手指一阵湿热,直接刺穿了他的眼球。
他哀嚎一声,松开了握住手枪的手,我立刻瞄准他的胸膛开了一枪。
子弹清清楚楚的钻进了他的肺管,可同一时刻,他的锤子又抡了过来,飞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接下来的几枪不知是因为地震太剧烈,还是因为我的太阳穴被击中,方向完全失去了控制,虽然我很想再补上几枪,可我整个人的平衡已经被完全破坏了。
眼前能看到一片漆黑,我连自己晕倒在哪里都不知道。
锤子似乎还在我的头上落下。
可我没有任何感觉了。
温凉的液体浸湿了我的双眼,只听到自己的头骨传来了「砰砰」的声音。
一切都在摇晃,一切都在破裂。
远处巨大的声音如同海浪般袭来,惨叫声、呐喊声,车辆碰撞的声音,楼体倒塌的声音瞬间爆发出来。
不行,我还是不能死。
我得赶紧搞定张华南,然后下车去救人。
我需要给队里打电话,请求支援。
要救人,要马上救人。
地震的时候每耽误一分钟宝贵的救援时间,都是在白白的葬送生命。
我有我的使命,我不能坐视不理……
可我……还会活着吗?
……
我现在算是活着吗?
当我睁开眼时,面前坐着九个陌生人。
这个地方有些像审讯用的房间,可我们从来不会准备圆桌。
圆形不会给人压迫感,反而给人团聚和舒心的感觉,所以审讯室的桌子通常都是方形的,而酒店的餐桌才是圆形的。
一开始我以为这是张华南搞的什么小把戏……可仔细想想,我和他应该都死了才对。
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头骨稍微有些凹陷,但是没见到出血。
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到一阵刺痛。
看来当时受的伤依然在,可我没死,这是怎么一回事?
脖子和头骨都是致命伤,可我却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我不仅能够看见、听见,还能摸得到自己的伤口。
警局里的前辈曾经跟我说过,人在死的时候会把一生中做过的事情如同走马灯一般的回忆一遍。
可我却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眼前这九个人,他们每个人都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和我一样都在四处张望。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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