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轼说了一些细节方才了了。
之后苏轼便起身告辞了,章越起身相送,苏轼道:“丞相,这一次我至江宁拜见王荆公,他与我说了一些话。”
当下苏轼将王安石的话与章越说了,并言期望章越能够化解以后的党祸。
“王荆公当时的言语就是这般的。对丞相可谓是期许深重啊!”苏轼说完看着章越的表情。
章越望着窗外大雪出神了,苏轼和王安石都看到了,北宋有亡于党祸之忧。
北宋与明的历史上有些相似,都经过小宗入大宗,然后有大礼议和濮议,这种朝臣的大站队。最后在末年都爆发了严重的党争,最后党祸成了亡国的诱因。
片刻章越道:“荆公言重了。此党争党祸怕是我止不住的。”
苏轼道:“丞相,下官以为除了免役法外,其余新法可以尽废。此外似吕惠卿这等小人,当永不录用。”
章越道:“若悉数罢免其余新法,朝廷财入必是匮乏。”
苏轼道:“当量入为出,削去冗官冗兵,减少任子。同时治理好黄河,解民生之疾苦。”
章越道:“我在位能收拾凉州灵州,成就半功便不错了。何谈收复兴州,遏制党祸这等全功呢?”
苏轼一愣,寻机苦笑问道:“丞相,收复兴州灵州,比党祸亡国还要紧?当初苏某说得头上安头,并非是此意啊!攻下凉州,再给陛下上尊号,最后还要封禅泰山,这些都只是饮鸩止渴之道,不能最后消弭党祸啊!”
章越看向苏轼苦涩地笑道:“子瞻兄,我问你在当今新党和旧党之中,似你与荆国公这般能够先不问立场,而先言对错的能有几人?”
“又更有几人希望大家能够心平气和坐下来,消弭争论,最后求同存异的?”
“谁能看到党祸亡国之危?就算有有识之士,也只知道借助党争之事争权夺利,私心自用!”
苏轼被章越几句话说得一愣。
章越看了苏轼一眼道:“子瞻兄,通往正确的目的,不一定要有正确的手段。韩非子有言,为政犹沐也,虽有弃发,必为之。”
“爱弃发之费而忘长发之利,为不知权者也。”
韩非子说,治国就像是洗头发,就算掉了一些头发,也要将头发洗干净。你要是爱惜头发,却忘了头发还会生长出来,这就是不知道权变的人。”
章越说到这里,想到电视剧里,孙提出要上下服从党魁一人,但黄兴反对认为这事不对的。孙也是无奈,当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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