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的,那么这领导是懂得识人,会用人的,懂得容人的。
正因为此仁宗朝是名臣辈出。
章越道:“不久前御史陈师锡上了份奏疏,大赞嘉祐之治如何如何的好,实际上也是劝我等歇息,不再变法。”
另一个时空里是上,神宗在位最后两年,其实朝野都是一片呼声,要回到嘉祐之治,不要再继续变法。
神宗最后迫于形势,也选择了吕公著,司马光为储君师保。
章越这个时空虽说对辽,对党项都取了胜利,不过民间百姓负担依旧是颇重。朝野民间仍有这个呼声。
章越说到这里:“我看以后就算是恢复了嘉祐之治,但天下也未必能安,朝廷最后还是要走到熙宁元丰的正轨来。”
“不过我今日来不是与诸位谈,我罢相后要不要继续变法的。”
说到这里章越喝了一大口热酒继续道:“我是嘉祐六年释褐,真正侍奉仁庙也不过数月。”
“当时在位的昭文相公乃是韩魏公,我入经筵侍奉仁庙第一日,他便告诉我‘天下治乱系于宰相’。”
“不过入朝之初,我不喜欢韩魏公。他招权示威那一套,令我顿生厌恶。不过韩魏公却亲口告诉我,等你章越坐到我这位子便知道了。我当时不以为然。”
“后来他言为何招权示威?他言时储位未定,若没有强势宰相坐镇中枢,容易为别有用心之人所乘!”
“一直到了今日,我方才终于真正懂得了韩魏公话中的意思,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苏颂,吕公著,王安礼听着章越铺陈这么老一大段的话,终于到了要害上,此刻都是屏息静气等待章越下文。
章越继续道:“我为官之初以为不玩心眼,耍些技巧,以浑纯应世,如此不登高位,也可过上太平日子。”
“然蒙今上器重,一路平步青云,可惜今日富贵,非我所心心念念,故才有了任相五年之期。但是身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此刻我要告诉诸位,建储乃国之大事,从古至今功莫大于拥立,害莫过于不次拥立。”
“就算是储君依遗命上位,日后也容易被后宫内宦肘制掌控。若策立建诸之事,不从我等宰相出,则天下早晚必然大乱!那时候我等诸公都是国家的罪人,死后无颜面见仁庙!”
说到这里,章越眼泪滚落衣襟之上。
其他三人亦为章越此番‘演技’所感染,亦是纷纷道:“丞相,建储之事还请你来主张!”
章越用巾帕缓缓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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