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液体挂在睫毛上带着细微又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他坐了两年的牢就叫惨的话……」鲜艳的红唇扯出点点冷漠的弧度,「那这个世界上比他更惨的人多了去了。」
聂南深的背影微微僵住,或者说不止是他,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到她这句不知天高地厚毫无悔意的话,表情都变得奇妙起来。
孟曼脸色更是尤为难看,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是希望她能给他们一个解释的。
「是我孟曼看错了人,我聂家看错了人……」
「现在看清,也不算太晚。」
孟曼望着女人冷漠的眉眼,不敢相信这是曾经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儿,细了看,那充斥着埋怨的眼神里还透着浓浓的失望和心寒。
「思砚,送客!」孟曼猛地转过身,重重的闭上眼仿佛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再次开口时,平静的语气里只剩下冷,「我聂家不欢迎这样的人。」
不远处,突然被叫到的秦思砚终于回过神来,也就那一瞬,她正好与女人投过来的眼神对视在一起。
平静无物,仿佛什么都没有。
手指缓缓蜷缩在一起,但下一秒女人就收回了视线,用着她
那冷漠又傲慢的嗓音徐徐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说完,人已经踩着高跟鞋越过孟曼身侧,缓缓朝门外走去。
秦思砚整个人僵在原地,随着女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心脏仿佛要跳到嗓子眼,指尖也越捏越紧,可是从头到尾,关言晏的视线都没往她身上扫一下。
正当她那颗悬着的心就要放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就在关言晏从她身侧擦肩而过的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女人唇角忽然勾起的那抹……讥诮?
苍白的唇紧紧抿起,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细究关言晏细微表情下蕴含的是什么意思,手已经抓住了聂南深的手臂,「你现在追出去,是要让聂家再次沦为江城的笑柄吗?」
整整四年,聂家是怎么过的,他又是怎么过的,没人比当事人更清楚。
「照顾下妈。」
几乎是半点犹豫没有,聂南深甚至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抬脚就追了出去。
秦思砚被拂开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煞白。
路边灯光昏暗剪出女人薄瘦的身影,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言晏还没来得及回头,肩上已经被西装外套所包裹,下一秒整个人就一股大力打横抱起。
她惊呼了一声,待看清面前那张被掩在灯光下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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