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吵闹,小东西安静了半天,那扇紧锁的门倒忽然开了。
胖胖的老鸨儿韵妈妈扭着她的肥臀走了进来,红手巾一挥说:“哎哟,是不是姑娘终于想通了,所以你不恼了?我就是说嘛,一到这里,还没有哪个姑娘愿意放着锦衣玉食宠爱万千的好日子不过,反倒情愿吃苦头的,我看姑娘细皮嫩肉水灵灵的一个人儿,身上多几条皮鞭印子那多不合算呢是不是?放心,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妈妈是不会亏待你的!”
她这话是恩威并施,当然只有一个目的——要小东西为她赚钱。小东西说话的力气已经没了,哪里还有力气搭理她呢,只抬眼看了她一下,就把眼睛闭上了。
韵妈妈还以为她真的已经想通了呢,笑得脸上厚厚的粉直往下掉:“这不就结了?你肯呆在这里,妈妈准保把你捧成枝头的金凤凰,金陵城里一等一的红人儿。琴韵楼从今儿起就要抬价了,瞧瞧你这个小摸样,不把那些个狂蜂浪蝶忙疯忙傻了才怪!如果你乐意的话,明天我就放话出去,你这就开门接客成不成?今天我就给你好吃好喝好打扮,好好地调理一下你的身子骨。”
一边说着她一边笑眯眯地打量着小东西,心里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在她的破瓜之夜狠狠地赚上一大笔,越想越高兴,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接客?”小东西不太明白这两个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估计着应该不会是好事,就虚弱地摇头,“我不想接客,我要回家,我要找到大哥。”
“你说什么?”韵妈妈的脸一下子又拉了下来,叉着腰瞪着眼说,“你竟然还敢倔强,是不是不挨皮鞭子就皮肉发痒,不吃苦头你就永远不会开窍?”
说着伸手拿过了粗大的门栓,没头没脑地向小东西招呼过去,脸是不能打的,得靠着它吃饭,于是她就打小东西的身上,腿上,屁股上,把无力躲闪的小东西打得东倒西歪。
“你竟然敢打我?”小东西身体虚弱躲不开,可嘴上不肯服软,“改天我叫大哥宰了你替我出这口气,你等着好了。”
“嚯,还在嘴硬!”韵妈妈打得手有点发软,叫过门外一个王八来让他用鞭子抽,“不来点儿狠的你就不服气是不是?”
鞭子狠狠地抽过来,把小东西打得叫都叫不出来,委屈加上痛楚,眼泪就开始在她眼眶里打转,但却硬是忍住了没掉下来。 平时确实爱哭不假,但她可不想在这个坏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软弱。
韵妈妈见她这个样子,就叫住手别再打了,但这并不是怜惜小东西,而是怕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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