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司徒雷眼眸中果然流露出痛苦之情,但却并没有开口。顿了良久才慢慢地说:“谁又不想将他们碎尸万段!只是我们兵分几路,连日来却仍然一无所获,因而我们更不能掉以轻心。”
“不能抓到那恶贼,其实和你也大有关系。”
忽然有人大声插上话来,兄弟三人回头,看见的是雷振飞大踏步走过来,桃花坞老当家的司徒申紧随其后。虽然时局紧张,他却不像雷振飞那样满脸的严肃,依然没事人儿似的一脸笑嘻嘻。
雷振飞目光中却甚至还有几分责备之意,看着司徒雷说,“你可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司徒雷略一沉吟,竟然不否认,微微点了下头,又说:“其实这其中另有隐情,老伯未知其详,难免有所误解了。”
“误解!”雷振飞把袖子一甩,轻轻哼了一声,既不信他的申辩之词,也因为他直到现在依然“老伯”前“老伯”后地称呼,不肯认他这个亲爹而感到伤心,说,“那么你倒解释一下看?当日在宁府,你慷慨陈述利害关系,极力劝说我们释放萧雨,说是可由他一举擒获杀手门主那个恶贼,但现在呢?天下群雄群起而逐之,有好几次差点就能将杀手门主困住,最终却是这个萧雨,一次又一次替他解危救急,这才容得他渐渐遁入华山地界。萧雨不思悔改,依然助纣为虐,你说说,这不是你铸下的大错,放虎归山了么?”
司徒雷微微一叹:“萧雨又岂是出尔反尔,不守信用之人,他也恨不能杀那恶贼而后快,只是不幸,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人落入了那恶贼手里,投鼠忌器,他那样做,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雷振飞哼了一声:“就只为了某个对他而言重要的人,要与天下人为敌,害惨天下苍生了吗?”
“至少他并没有伤害任何一位武林中人,难道不是?”司徒雷说,“这已足可以证明他的用心良苦了。心爱之人命悬一线,他仍然能不失理智,难能可贵。老伯当年岂非也曾饱尝过那种煎熬?爱子落入敌手,性命岌岌可危,当时你心里无限苦楚与矛盾,不就正和今日的萧雨一样吗?”
一番话正中雷振飞要害处,顿时让他说不出话来。环顾四周,未免悲愤,长叹一声说:“华山,华山!已经二十年了……二十年前的悲惨事,难道今日又要重演不成?”
“老伯——”司徒雷见他凄怆,心底也不免涌起哀伤,一时无语,雷振飞却猛然回头盯了他一眼:“你还是只肯叫我老伯吗?听说你身染重疾,我伤心欲绝,后来却又听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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