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先生不断改进的术前准备工作。之前用的是酒精和碱皂,现在则加入了一种更为特殊的东西,漂白粉。此外还有经过高温烹煮后的纱布、棉布绷带,以及术后用来覆盖伤口的油膏。”
卡维带入手术剧场的是整套药瓶箱和敷料储存箱【1】。
此外和实验室一样,他也带来了好几个洗手盆,用来盛放消毒用品。
剧院里有不少在读的医学生和外科同僚,洗手引起大量讨论。但在伊格纳茨之后描述了五位病人的近况后,不管他们心中有无芥蒂,最终还是选择了噤声。
“我不认为这五位病人的情况是种巧合。”
伊格纳茨也学着卡维的样子,依次进行手臂消毒:
“这在伤口溃烂几率超过50%的外科是非常罕见的,甚至到了近乎反常的程度。尤其是莫拉索伯爵的腹股沟疝术后恢复情况,我很难用一两个词汇来描绘这些天所呈现出的变化,届时我会在Vienna医学期刊上发表这次手术的相关文章。
在此之前,还是希望诸位能拿出尽可能多的科学求知欲、探索欲,对这位积极探索外科边界年轻人的尝试多一些鼓励和宽容。毕竟科学充满了偶然性,可一旦偶然成为了必然,这将带着外科驶进更深的层次。”
消毒的效果,加上之前送去的唇裂修复新术式,让卡维得到了伊格纳茨的背书。
有了他的背书,卡维自创的怪异消毒方法被不少观众完整记录在了记录本上。当然很多人会在旁边打上一个问号,还会有直接画叉的人存在,但本着黑红也是红的原则,能被人记住就是一种进步。
酒精和漂白粉除了刺鼻一些外,也没多大缺点,他们稍稍吐槽了两句,便进入了真正的手术环节。
“从18世纪以来,外科学取得了惊人的发展,手术方式不断创新,手术器具也在不断更迭。”【2】
伊格纳茨取来了一套泌尿系统相关的手术器械箱【3】,打开翻盖,拿出了一根长形弯管【4】:“对付巨大膀胱结石,我们从18世纪还在流行的截石,到二十多年前的早期碎石,现在已经能做到精准碎石了......”
“老师,我能问个问题么?”
“请问。”
“早期碎石用的是什么方法?”
伊格纳茨笑了笑,摇着手里的金属尿管,“就是高速转动这根管子,用坚硬的末端敲击相较之下更为松脆的结石,过程很痛苦,但总比没麻醉下的截石术要好得多。”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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