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去要干嘛?”
“看看你们的血液和这位犯人的能不能共存。”
接血杯子里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里面的细胞成分纷纷下沉,表面则析出了一层清亮的澹黄色液体。现代人都知道那就是血清,但19世纪对血液成分认识不足,即使知道有这种东西,也很难想到它的作用。
卡维用滴管吸取了这一层血清,给面前21人份的血液样本做起了血型配对实验。
“血液与血液之间有着种类区别,不同的血液之间是互相排斥的。”卡维边说边做,将血清依次滴入这些试管中,“能不能输血,完全是上帝的旨意.”
一旦给事情套上宗教外衣,总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事实上,在卡维搬出这套理论之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疑实验的可信度。他们都注视着试管里的变化,希望能从中看出一些上帝的启示。
实验并不算多严谨,因为没有使用抗凝剂,结果会有出入。
好在血液凝结反应足够敏感,在滴入费尔南的血清后11根试管很快就有了变化。 …
其中7根血液只是变澹了一些,震荡之后也没有出现凝集反应,而剩余的14根里很快出现了棉絮状沉淀:“真是太巧了,两位探长和穆齐尔老师竟然都是同一血型。”
血型对他们来说是个新词,但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为什么是我们???”
“.真是让人不敢置信!我的血竟然和犯人的血完美共存了?”
“我需要输多少血?”
“先输200ml试试吧,不过现在还缺不少东西。”卡维其实对输血也不是特别有把握,毕竟临床上遇到过一些凶险的输血反应,没有现代医疗措施很可能会翻车,“等我的人到了之后再输。”
他要等得是住在市立总医院的达米尔冈,以及住在医学院实验室里的萨瓦林。
为了保证输血能顺利完成,除了要有针头和输液胶管外,还需要一定量的抗凝剂和急救药品。
前者可以帮他带来这些输液工具,后者则可以提供已经有了成品的肾上腺提取液。因为肾上腺非常小,在提取时没有分成皮质和髓质,所以里面不仅仅有来自于髓质的去甲肾上腺素、肾上腺素,还有来自于皮质的糖、盐皮质激素。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林林总总在内好几十种物质。
如果输血真出了问题,卡维就只能靠它们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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