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却是在听了最后一句后,整个人失了力气和依靠,瘫坐在塌边,似一瞬间被抽去了精气神。
但她到底是皇后,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表情凌厉的看着殿中众人,威胁道:“此事谁也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
她扶着秀芝姑姑的手站起来,朝着内室方向走了两步,又定住了。
拍着秀芝的手,斟酌道:“一会你拿着本宫的帖子去宫外请秦太医。”秦太医曾是太医院院正,医术精湛,她将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她就这么两个儿子,最最疼爱的便是他了,也是寄托了她所有的希望,是南靖未来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啊,可万万不能出事。
“这事务必给我捂紧了嘴巴。”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这个位置,暗地里的蠢蠢欲动,这个多年来若不是还有贺羡南,两兄弟之间相互扶持,倒也算压制得住底下那些人,可如今,贺羡南在流云城,而他又是这般。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他去上阳城。
如今后悔为时晚矣。
戚端端自是知道,凝重的点点头:“母后放心。”
再是如何隐瞒,也不过遮掩几日,便陆续有人借着探病的名义入东宫打探消息,想要见上太子一面。
盛如雪送了爷爷奶奶下葬后,便将牌位供奉在了天净寺,点了两盏往生灯,在寺庙里一住便是半月,人也消瘦了一大圈,看着便摇摇欲坠,弱不禁风般,恍惚风轻轻一吹便倒地了。
“小郡主,玄宗大师有请。”小和尚敲了敲门,对着坐在蒲团上的盛如雪道,她转过头,看着小和尚肉嘟嘟却带着几分慈眉善目的脸,微微缓和了情绪,倒是轻快了不少。
玄宗大师住在天净沙后山的一处禅房里,独立的屋子,门前种了不少竹子,郁郁葱葱的,是这寥寂的初春里一抹了亮眼的绿意。
“郡主请吧。”他行了礼,便转身沿路回去,只余下盛如雪站在屋子前,她抬头看着屋檐上矗立着的一只黑色的乌鸦身上,屋后的一株大树枝桠延伸在屋顶上方,迎着夕阳,涂上了金色的光晕。
她苍白着脸,微微眯起了眼睛,注视着乌鸦展开翅膀飞上来枝丫上,惊落了一片枯黄的树叶。
“来了便进来吧。”屋内传来醇厚的男声,听着中气十足,很是年轻的感觉。
她心下微微颤动,整理了下衣裳和发髻,这才抬脚上台阶,小道两边铺着白色的碎石子,一路延伸在屋檐下方,她入了屋内,对开的大门,风穿堂而过,里面摆设简单,只有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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