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公主的下颌,眯着眼眸问:“咱们一路走来面临的赌命之局很少么?我们尚且如此,李诏渊想上位,那便必然付出更多。”
李清焰默然数息,打开他的手:
“你心里有定策,我也不便多言了。”
说到这,
李清焰的神色一寒,气质犹如战阵兵锋:
“许长天,本宫此去北境其实是为了防备你们相府。”
“这并不难猜,毕竟北境三洲宗盟都被肃清了,你去北方除了防备我们相府,还能防备谁呢?”
“宗盟当前,你不觉得愤慨?”
“愤慨有用?”
“没用。”
“那不就得了。”
许元平淡而静谧,像是已然见惯了波涛:“其实我能理解你父皇的想法,自己的皇朝在自身命不久矣之际被我们相府绑架着拖向战争的深渊,换谁在落子之前也会斟酌之后再斟酌,但你父亲所思索想更多的应当还是覆灭宗盟。”
说到这,
许元忽地看向了女子眼眸,认真的说道:
“但作为皇朝之主,他在临终前也会用尽一切给你们李姓天家上一层保险。”
李清焰招手取过酒壶,给自己满上,饮尽,道:
“看来你也做好准备了。”
许元放下酒杯,瞥着窗棂外,叹息着吐槽道:
“我父亲这些日子所做所行之事就差明着说自己可能要死,所以提前交权于我,若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就真是傻子了。”
说到这,
许元顿了一下,垂着眼帘,轻抿了一口铜杯酒液,浅笑着道:
“但清焰,我还是想相信我父亲,也想试着相信他们两位绝代之人这一生走来的情谊,若事实不如人愿,我也已做好准备。倒是清焰你,生母与胞兄将要身死,不去见见他们最后一面?”
室内的阵纹隔绝了风雪的森寒,借着窗棂望着室外的覆雪的枯树与水榭亭台,李清焰的思绪像是飘散到了很远很远的过去,但思来想去那二人记忆却几乎未曾在她心底占据任何分量:
“与其去见那二位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还不如待在你家让我安心,而且长天,本宫若去了,亦会被理解为一种态度。”
“既然如此,今日便不再谈公事,离别已见,那便别负共聚。”
许元收整好饮过的酒具起身,侧眸笑道:
“走,带你去见识一下许长歌的手艺,清焰我给你说,我哥那个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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