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帝后之间的恩怨,朕不插手,一切的是非曲折,一切的恩怨定夺,都交由你自己裁决。”
深宫大院,沉寂一瞬。
聂公公轻咳一声,示意口谕已闭,随后便在李诏渊站起的同时与一众传旨太监一并跪了下去。
宫廷礼节总是繁复,但对于宫中之人也早已习惯。
聂公公跪在地上,头颅掷地,声线阴柔:
“殿下,按圣上口谕,这份鸩酒与圣旨便交由您了,我等下人也便在此外候着。”
说着,
聂公公身旁的两名小太监跪服着上前,吹着脑袋呈递上了手中的圣旨玉盒与给帝后的食盒。
坤宁宫的翘角檐外,飞雪漫天岑岑而落,冬日阴寒从四面八方萧瑟涌来。
李诏渊望着面前的鎏金食盒,里头青玉酒盏正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恍若困在笼中的雀儿。
在明白了那位父皇用意之后,李诏渊深吸了一口气,虽无明确旨意,但他还是对着那未央宫的方向俯首一礼:
“儿臣....接旨。”
作为大炎之母的居所,坤宁殿的磅礴巍然几乎已然可以自成一宫,其内廊亭水榭,流水花山,瀑布激流皆为世间之最。
独自走在行去帝后居所的廊道,李诏渊玄色蟒袍下摆掠过石阶时带起细雪,在晨光里扬起一片冷雾。
这一路,
李诏渊走得很慢,步伐第一次出现了有犹豫,像是要用尽一生来做出接下来的取舍,可终究他还是来到了那位帝后的玉凤房门前。
然后,
推门而入。
坤宁宫随着他回京带来威势早已褪去昔日繁华,当李诏渊推开那扇金殿玉门之时,大炎帝后正对镜梳妆,金丝指甲划过云鬓的动作依然优雅,一席凤袍之下雍容华贵的娇躯依旧丰盈妖娆,身前铜镜映出她猩红的唇,这位大炎帝后似是已然准备好盛装赴死。
但听到身后响声,慕侯没有回头,依旧在铜镜前梳妆,但带着讥讽的声音却回荡在幽深殿堂:
“你应当欣喜,欣喜一介不配脸龙纹的都不配穿的贱种能够走到这一步。”
李诏渊没有理会慕后的讥讽。
大炎的皇公贵族总会将自己的居所修的巍峨磅礴,走在其中甚至能听到靴子踏地的回响。
在轻踏的回响中,李诏渊来到了慕后身侧,动作柔缓的将放在她面前的紫檀案上,不疾不徐:
“母后,是父皇与母妃共同诞下了我,不配龙纹之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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