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恼意。
他当然知晓李诏渊所问之事。
李诏渊在问他这皇帝是否尚存私情。
亦是在提醒他既然天子无情,那你李耀玄便也不应当为了所谓愿景,所谓理想同袍之情而动摇。
在静默了少许之后,看着对面新太子在遗诏上顿下的笔锋,李耀玄轻笑着说道:
“朕的分内之事就不劳你这未来天子操心了,做好你自己应尽之事即可。”
顿下的笔锋继续,李诏渊垂首书写着自己的通天路,话语平淡而理所应当:
“儿臣需要一个地点。”
“做好你自己应尽之事。”
“儿臣,需要一个地点。”李诏渊重复。
“........”
李耀玄被惹恼了,但这份恼意却终是化作了欣慰,从龙椅上站起了身,瞥着对面俯身书着诏书的蟒袍青年,释然而从容的笑了:
“来坐着写吧,大炎新皇。”
李诏渊愣了一瞬,盯着那已老态龙钟的大炎帝皇:
“父皇...您这是?”
李耀玄站起了身,眼中迸出精光,庞然源炁从他体内迸发而出,凝出一道帝君法印镌刻出一行地名在那遗诏末尾:
“虽然此处仅有你我父子二人,但新皇与旧帝的交接总还是要有一点仪式感的。
“不过这让位置的举动还是太过简陋了啊....在朕的设想中,昭渊你应当如朕当年一般,以弑父来给这段漫长的夺嫡之路书写结尾。”
“........”
李诏渊没有吭声,只是默然抬步向上。
两侧的青铜树灯火光摇曳似是拜俯。
李耀玄则背朝龙椅向着未央宫外走去,与那向龙椅走去的新皇步伐相错而过。
每走一步,他佝偻的身形便被强行拔高了些许。
每走一步,面容上皱纹也消弭些许。
待到寒风撞开雕花殿门,卷着漫天飞雪渗入宫殿,那佝偻沧桑的老者已然不复,取而代之的是那位曾经丰神俊朗,犹如天神般的大炎帝皇。
立于未央宫下,李耀玄对着身后新皇,缓声说道:
“只是可惜就如你提醒的那般,朕还有未尽之事,所以不能死在你的手里。”
说罢,
案头传国玉玺突然倾倒,在那遗诏空白处盖下鲜红印记。
嗡————
磅礴炁机掀起的磅礴劲风将冰凌破碎,异象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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