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军团这个团体中已经不是对外表漫不经心的程度,而可算是可怕到令人发指的颓废之举。
也难怪凤凰卫队的那名名为弗莱维厄斯的总长一脸如丧考妣却还天天起个大早忠实地等在年轻凤凰卧室门外——基里曼非常怀疑如果没有卫队总长每天提前冲进去的那十五分钟,他某天肯定会看到一个为了方便打理而剃了贴着头皮圆寸套着黑色动力甲的福格瑞姆·帕拉斯——等等,这是不是有点眼熟?
他思忖着把“费鲁斯的动力甲里顶着个福格瑞姆的脑袋”这个画面从自己的记忆中删除,丢掉,随后把自己整个靠进了舒适的办公椅里,这把原体工学办公椅是由佩图拉博提供的,原本就极为舒适而与帝国中那些除了华丽、昂贵与充满各种神思寄托的坚硬冰冷的椅子和宝座不同。
而基里曼按照惯例忽视了佩图拉博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亲自动手又对它做了几处更加适合自己的改进,让这把椅子成为了他数百年清醒状态下的生命中仅次于幼时椅子的椅子之一。
说实话,虽然有洪索的前言铺垫,第十三原体现在也开始觉得自己从前或许对佩图拉博的误会是否真的太深了,至少从拉弥赞恩与他数次浅谈辄止的交谈还是让他打开了一些新的角度看待过去的事情与整体的事情,有时候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优秀的大脑开始推演更多新的道路,他对此受益良多。
基里曼扪心自问,或许一万年前他们都太过自信、傲慢与好斗,即使是自诩谦和如他,也没有深刻地意识到如同多恩那般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退让并非是因为不够坚强的软弱或者自愿屈居人下的象征,相反地,拉弥赞恩提醒他,多恩的那些行为现在看来很多时候才是一个成熟的领袖的言行,因为对更大的目标的衷心理想最终让他克服了凡俗的、低级的、私人的欲望,驱动着他完成了自己并不情愿的事情。
这现在说起来容易,但当拉弥赞恩理所当然地说出“你代入一下多恩当时的心情和情况来看就会觉得……”的时候,一种之前没有人敢于提醒他的东西不容质疑地闯入他的心扉,或许是外形与早慧的关系,基因原体们实质上几乎没有过这样随意的交流和被要求以另一个人的想法来思考过——就像拉弥赞恩说的,他们以前是兄弟,是家人,但同样也是竞争对手,竞争关系在家庭中实质上是存在的,并不会因为亲情的面纱而减少一星半点。
“对普通人来说,这可能只是父母更宠爱谁一些、谁爱吃的菜被多做了几次……但当你的家里真的有一个皇位要继承,你家的帝国又恰好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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