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金宝之妻方才已经听到丈夫发话,说要休了她,而情夫王郎又明摆着不会再跟她相好了。她如今在长安城里连新的落脚地都找不到,更不要说是日后的生计,再被茶店掌柜王娘子辱骂半晌,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冷笑着说:“你以为你兄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是靠着女人吃软饭罢了,没有女人,他焉能有今日?!老娘从前以为他真的是凭本事才爬到了如今的高位,还以为他能带我过好日子呢!没想到他其实是个废物!早知如此,我才不会跟他相好!你有什么好意思哭的?我才该哭呢!要不是他故意勾引我,我怎会落得今日的境地?!”
“我呸!”王娘子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贱人休想往我兄弟头上泼脏水!明明是你勾引的他!我兄弟当然是靠真本事了。他若是靠亲家的关系高升,又怎会到今天才是个五品?早就成了指挥使了!”
阚金宝之妻翻了个白眼,好笑地说:“他丈人才是个指挥同知,他凭什么越过他丈人去做指挥使?!”顿了顿,“不过也说不定,毕竟他有好几个相好都是将军家的太太,指不定就有人会被他哄住,在自家男人耳边吹枕边风呢。要不要我告诉涂同知一声,让他去找那几位太太打听打听?”
“王郎”脸色都变了:“住口!你疯了?!”
阚金宝之妻啐他:“我早就疯了!你居然敢把脏水都往我头上泼?!今儿出了事,你指望能瞒得过谁?!我过不好了,你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王郎”急得又要扑上去打人,被涂荣的亲兵喝斥着制住。
这时候涂荣正好与麻尚仪一同走进后院,听到他们的对话,面色当场便黑了。在西北边军,他是新来的外人,有些丑事绝对不能由他来掀盖子!
他吩咐左右:“将这对狗男女堵住嘴,押回衙门去处置!不管谁来求情,都叫他先来见我!”
左右应声去拿人。阚金宝之妻不肯,拼命要挣扎。
立在一旁看了半天戏,吃瓜吃得正兴起的海棠好心提醒她:“你方才说的那话叫那么多人听见了,当心那几位将军家的太太得了信,会来堵你的嘴。你老实跟着涂同知回都司衙门,兴许还能安全些。”
阚金宝之妻僵住了,后悔自己多嘴,一气之下竟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她把海棠的话听进去了,老老实实跟着涂荣的亲兵离开,不象她那情人“王郎”,挣扎得更加厉害了,也不知是不是在害怕些什么。
涂荣冷着脸看着这一男一女被押走,回过头来看了海棠一眼。不过海棠提醒过阚金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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