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名义,下发了救灾钱粮的......当时似乎百姓都十分的平稳,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啊......”
汪川闻言,叹息一声,似乎欲言又止。
萧元彻想了想又道:“对了,当时大鸿胪孔鹤臣还向天子上了折子,免除了龙台及周边受灾乡镇和村子的粮食赋税,可是,为何还有官差向阿祈家要粮讨税呢?......”
萧元彻这样一说,汪川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叹息拱手道:“主人心细如发,当年之事,过去了这许久,您还记得......当时的确天子恩准,免除了灾民的赋税......可是,流民不在此列啊......只有属于龙台极其周边户册的百姓,才能够......阿祈一家是逃难到了苏桥村的,没有龙台户册......所以不在免除赋税之内......”
萧元彻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疑惑道:“虽然流民不在此列,可是,天子的圣旨,以及我的丞相令,也写得清楚明白,灾荒之时,能交上粮食的,当少交,无粮者可不交......而且,已经严令了,不得催缴,不得逼缴,既然如此,为何阿祈的阿爷还会......”
汪川闻言,一阵苦笑,只得道出实情道:“主人......政策是好政策.....可是负责执行的,上至那个龙台令丁士桢,下至那些官差,哪有什么心思去甄别什么哪家少缴,哪家多缴呢?......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到了他们那里,早就按照惯例,一视同仁了......缴够便罢,缴不够,就是有罪!......家里什么可以抵,就拿走什么......说好听的是拿,说不好听的,就是抢啊!......”
“这年头,兵祸和官府,是老百姓最恐惧的两件事啊!......”汪川唏嘘不已,摇头叹息。
听到这里,萧元彻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了起来。
汪川似乎沉浸在其中,并未注意到萧元彻的眼神,又道:“不仅要交粮食,缴各种税......官府一体,上下盘剥,加价收税收粮......老百姓交的远远多于朝廷规定的,可是呢,官府收回来的粮钱,汇集到龙台令,龙台令那里,扣除一些出来,交给户部,户部呢,再扣出来一些,然后上交国库......交到国库的粮钱,刚好是朝廷规定的数目啊!”
“啪——”
便在这时,萧元彻早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忽的腾身站起,使劲的一掌拍在书案之上。
吓得汪川再不敢多说,滚落座位,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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