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信赖的同伴护法。但就我所知晓的十类不同,尤其鳞类之长,他们在蜕变下仍是无与伦比的强大。”
“在厮杀中褪去陈旧的鳞片,流干净斑驳的血,最后踩在敌人的尸骨上咆哮,以证十类之名!”
“用一具骨像亲眼目睹十类的蜕变,说来我可能是赚了,只要扇子还在的话。”
龙……么?
李熄安低头,打量自己的双臂。
赤色的鳞片覆盖散去,圆浑细密,看上去与过去并无区别,但他知道此时的鳞片比过去坚固了太多,足够承载祖之间的厮杀而无损。
“真像啊。”突然,道权耘谷说道。
“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你也早已见过了。”道权耘谷眯起眼,看向李熄安。东海之上,夜幕深邃,可他们造就的白色沙地上方微光,所以李熄安伫立的地方有光芒向上升腾酝酿,照亮他身旁插着的三柄长剑。
一金一赤一青。
青色那柄,便是他熟悉的纯阳剑。另外两柄,道权耘谷认不出来,但知晓其可怕锋利,他的神像与这两把剑相撞,结果是他的神像被斩开。
三剑,纯阳孚佑亦是这般。
“纯阳他将这把剑留下,这是认可,也是誓约,他认为你足够充当他的敌人,终有一日他会亲自来取回这把纯阳剑。你与他在将来必有生死一战。不知你可知晓,纯阳孚佑的剑中有一把便来自曾经他敌人的赠与,他们同样一决生死,真是宿命一样,过去他的敌人死了,留下其中一剑。现在纯阳失败了,也为你留下了一剑。”
道权耘谷呵呵笑道,“他总不会寄希望你将他杀了吧。”
“好了,到此为止吧。”他收起了笑意。
道权耘谷这魁梧如山的汉子一旦收敛表情,便有股可怕的压力涌来,肃穆死寂。他目光落在李熄安身上,伸手,手中正是他那把云扇。
“为十类之蜕变献上点微薄之礼,还望不弃。”
这时李熄安才注意到道权耘谷衣袍下的身体已经消失了大半,留下僵硬的人偶般的躯体。
他蹲下身,关节嘎吱作响,魁梧如山的汉子蹲下来也有一个成年人的高度。碎裂成两半的骨像被他放置沙地,像沙滩上孩童埋玩具般将其掩埋。
但突然,道权耘谷捧沙子的手停住了。
他皱眉,低吼,“你好大的胆子!”
李熄安一怔。
一柄漆黑的长矛将道权耘谷的躯壳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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