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璩双眼爆出惨烈杀机,死死盯着那面刻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石壁。但见石壁之后,有一人盘膝面墙而坐,面相庄严,背影魁梧,服饰高古,嘴角犹自带有安详微笑,仿若只是睡去,与生人无异。
苍璩闪身挤进,大手一抓已将这人给抓了起来。
只一触及,此人身上的衣裳立马化作飞灰,然肉身却至坚至硬,仿似已非血肉之身。
谢道韫与那尼惠晖纷纷避开视线,竺法庆却瞧得吃惊。
只见这人左手垂地,指尖所去,地上赫然留有一段话。
“广成子证破碎金刚于此!”
果然是广成子。
苍璩似是对此人恨极,双手化爪,爪影横布一过,便已将之大卸八块,匪夷所思的是,这具肉身全然不见半滴血液,而且筋骨皮肉只似玉化一般,晶莹剔透,仿若冰肌玉骨。
他抓着广成子的头颅,恨声道:“哼,这老怪物定然打着重返人间的主意,让这魔龙替他看守肉身,属实该死。”
陈拙看在眼里,不曾多说,一具羽化之后的尸身,还不至于让他留神。
甚至他连那四十九幅浮雕壁画都没多少兴趣,只是粗略扫视了一眼。
这些浮雕上虽各有非凡奇景,看似巧夺天工,暗藏玄妙,然终是只能止步于破碎虚空。
此境于他而言,早已形同虚设,或者说他如今已走在了天地苍生的前面,比肩者寥寥无几,何须舍本逐末,贪图此法。
再者既然那洞天福地为一方樊笼,那这些神功妙法就好比进入其中的钥匙,何足道哉。
他真正留意的,是石殿顶上的星图。
天圆地方,殿顶为圆,殿地为方,这些浮雕既是在下,又止步于破碎虚空,是否另藏寓意。
而且见到这些奇石,陈拙大抵已能肯定那熊山内的地穴和这“战神殿”应是同一个主人。
苍璩等人早已忍不住开始琢磨起了浮雕中的奥秘,打坐静观,苦心参悟,连谢道韫也盯着上面的精美浮雕入迷看着。
这些浮雕上或为身穿甲胄的魔神,或为脸遮面具的神祇,或有飞龙吞天,或有火云焚世,还有天分九重,众生膜拜之画像,奇幻瑰丽,鬼斧神工,恍惚间如置身太古蛮荒,令人惊叹不已。
难以想象,历经数千年的光阴岁月,这一切竟还是栩栩如生。
陈拙深深看了眼其中那道戴着面具的至高身影,旋即走到一旁席地坐下,看着头顶的星图,渐渐陷入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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