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州刺史哪能不知道,有些狠话说得再多,也是意义不大。
但不说不行。
因为这些话不是给李靖听的,更不是给那位燕国公听的。
而是说给下面的人听的。
否则的话,他们这些上位者颜面何存?
此外,他又何尝不知道放这些虎狼进来,无异于明晃晃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插上钉子。
膈应不说,日后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可知道归知道,面对对方摆出这一副不服就干的架势,他、或者说幽州牧袁奉又能怎么办?
直接撕破脸皮,上演一出幽州之乱?
且不说己方胜算明显不大。
就算能胜,又能如何?
在一切还没有准备好的前提下,过早的暴露,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所以有时候该忍,还是得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戒急用忍,才能成就大事!
就此,双方终于达成协议。
只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来日时机到来,究竟鹿死谁手就看各自的手段和实力了。
“撤吧。”
胸中积蓄着一股怒火的涿州刺史,眼下是一刻也不想跟这些幽北武夫再行废话。
冲涿州军统将吩咐一声,就要撤回神念。
可这时,李靖却是喊住了他。
“刺史稍等。”
虚空神念有些不满。
“还有事?”
李靖手中马鞭一指躲在涿州军身后的溃兵。
“他们留下。”
再也压制不住情绪的涿州刺史勃然大怒。
“莫要欺人太甚!也莫要以为本刺史怕了你镇辽军!”
李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几分笑意。
“本中郎兴师动众越境剿灭乱匪而来,若是毫无收获,回去如何交代?故而还请刺史行个方便。”
言辞恳切,理由也让人无可辩驳。
至于说交代,回去交代是假,如何向神都交代才是真。
对此,涿州刺史沉默了一阵,最后只冷哼一声,便彻底寂静无声。
一旁的冯参性子急,当即就要翻脸,却被李靖所阻拦。
直到涿州军径自离去,将那一众全然懵神的溃兵抛下,他才反应过来,笑骂一声。
“这老瓜瓤子话也不说明白,平白让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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