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主导了一切的那个……”他沉默了片刻,眼中的目光骤然变了,他看着面前的人,语气里有了一丝疲惫:“想结束这一切的每一个。”
张岚轻拥着面前的人,笑着哭着,推着他和他聊起了白天的事。
“‘他’和你预估的一样,他在认为我失忆以后,‘他’找上了我。”
“任明诚吗?”在张岚身侧,检索记忆这件事令陈清显得颇为苦涩,他蹙着眉头,人格分裂带来的影响令近期记忆十分模糊,反倒是那些藏在记忆最深处的记忆,却随着每一个人格的搅动而格外清晰。
张岚点点头,道了一声“对”以后,便默不作声地推着陈清往外走去。
他们往外走去,走过了一个个呜咽,他们听着身侧那些哽咽、他们听着身旁传来的那些艰涩嘶吼,那些流露着不舍、流露着对外界期盼的怒吼声走去。
“和你猜的一样,他出现了。”
“他出现前,你呢?”
“就和先前那样。”张岚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他好像就在那,他留存在我记忆里每一个应该出现的地方。
运动会上我记得他、集体照上我记得他,可一旦我与他人谈论起‘他’,一切又都变得不现实了。
我说‘他跑了第七名’,他们说‘他跑了第八,还在跑道上摔了一下’。我说‘他在集体照上的第三排’,他们说‘他那天分明请了假’。
我听过他、说过他,我们都知道他,知道他在哪。
可当我们去找他,地址上找不到他、班级里找不到他;看了座位表,永远能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找到他,可他在哪?
他们都不知道。
他就像是活在曼德拉效应里的人,依靠着每一天新增的错觉而更迭。”
张岚苦笑着,笑着笑着却释然了。
“你的猜测是对的。后来,我发现对方与这个世界还是存在一定联系的。
就像是两个锚点,一方固定着我们世俗界的一切,一方固定着流言里的他们。
我找到了那个他们之间联系的关系,也找到了他。”
他听着耳侧传来的话,微微抬起了手,令两人的脚步驻足,他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痕,显得有些奇怪:“是,一个人与他有着联系?”
在这,是通往外界的电梯;一墙之隔,隔绝了人间与污浊。
他看着面前银白色的倒影,看着那片银白色幕布下,渐渐游离而浮现的赤霞与天空,猩红色的气雾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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