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心脏,及其牵拉的血管神经等,都大幅地“后撤”,到更远处陈列,让开了足够的空间。
魏斯曼视线不自觉追着这颗心脏,忽又想到了什么,顺着血管和神经布局,一通寻找,几秒钟后,就找到了属于这个残破人体的、已经被腐蚀了半边的头颅。
那颗已经焦黑的头颅正悬在半空,下方齐颈断开,辐射出纤细致密的神经束,自己则歪扭着、摆荡着,让气流穿过鼻腔、口腔,发出了,嗯,发出了轻细的鼾声。
“……”
紧接着,魏斯曼就听到了离他更近的、被挤迫、压制、封闭的余响。
过于闷沉虚缈了,以至于他离得这么近,又是超凡种的耳力,才勉强听出里面绝望的嘶叫和呻吟。
毫无疑问,是来自那个灰黑肉袋,来自“水箱”的分身。
也是这一刻,魏斯曼醒悟,“水箱”一定是想再次自爆掉的,可他不能。
因为他已经深陷到这个生命组织的“展台”和“牢笼“里,由罗南控制的无数血肉,骨屑,强行将其填充、融合、扭曲,变成了不可知的造物。
这具分身注定难以解脱,因为这片区域暂时抹去了“死亡”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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