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冲被邢队长和年轻警员拉住的老周挑衅了一下,才站起来,屁颠颠朝着村口的小卖部跑去。
兜里有江森给的三千块,这么多钱,不抓紧花光,等着长毛吗?
等江阿豹跑远,邢队长和年轻警察才放开了抓狂的老周。
“草特么的!”老周愤愤骂了句。
邢队长却见怪不怪,拍拍他的肩膀,叹道:“这人就是这样的,慢慢就习惯了。”
“马拉个币的……”老周还是没撒完气,来了句,“他儿子又不是他亲生的。”
“嘘!嘘嘘!”邢队长脸色一变,忙把老周拉进了警务室。
这话可不能让村里人听见,不然传开来,天晓得江阿豹又会干出什么事来。
大过年的,稳定第一,稳定第一!
下午三点半,老周和邢队长把工作交接完毕,在山里值班了大半年的邢队长,终于跟着年轻警员,坐进满是酒味的车里,怀着下班的心情下了山。
警务室里,一时间只剩下老周和另外一个前些天刚上来的协警。
大过年的,显得煞是冷冷清清。
“周队长,听说江森不是阿豹亲生的啊?”那协警年纪轻轻,对这些花边消息颇感兴趣,“到底是江森他妈给阿豹戴帽了,还是怎么的啊?”
而且内心深处,多少藏着点看“名人”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料的小激动——亲妈跟别的男人野合生子,而名义上的爹又是半个疯子。在无法从江森本身身上找出任何问题的情况下,从他的血统和家庭的角度,适当地找点心理平衡,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不知道,说不清。”周队长泡了杯热茶,喝了口热水暖暖身子,又沉声说道,“不过江阿豹这种狗东西,确实麻辣隔壁的就不配有后代,这个狗杂种,他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
年轻协警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村子的另一头,江阿豹刚刚用要买下整个店铺的气势,从村口的小卖部买了瓶烧酒和一包下酒的花生。回到村里后,他也不回家。那间乡里发给他的屋子,他好像就住过几天。前几天刚回家住了几日,冲水马桶又堵了。这次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感觉还是住拘留所舒服。
至少每次拉完屎,都有狱友帮他冲掉。
“麻辣隔壁的……阿嚏!”江阿豹在村子里闲逛着,喝着酒,吃着花生米,感觉又自在又无聊。不知不觉,就走到村子正中央的那个被修成水井一样的池塘。
去年台风过后,整个村子被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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