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这是在逼迫我大匈奴。”
双方代表的第一句话,便定下了这场非正式会晤的基调。
——双方摒弃在正式场合,所一贯秉承的说大话、说空话,鼓吹自己、贬低对方的措辞;
一切都回归问题的本质,回归最简单直接的交流。
便见刘荣闻言,只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
与身侧的丞相刘舍稍一对视,君臣二人再相视一笑,刘荣才含笑抬起头,目光淡漠的望向呼延且当。
“贵使说是,那便是吧。”
“——我汉家历来,便苦战马之稀缺、骑军之稀少;”
“想要同贵主单于好生来过一场,都不得不筹谋布局,以要塞、城池为饵,才堪堪能遂愿。”
“便说去岁,汉匈河套-马邑一战——我汉家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将贵主单于,引诱到了代北马邑一线。”
“原以为,就算战场上占不到多少便宜,也总不至于让贵主单于的主力大军,在马邑城下堂而皇之的溜走……”
…
“结果如何?”
“还不是贵主单于说走就走,我汉家便是主动让出马邑,甚至退守长城以南,都留不下贵主单于哪怕半日。”
“——如此,也好。”
“若真能逼迫贵主单于,与我汉家在河南-高阙一线,真刀真枪的来过一场,那,便当朕是在逼迫贵主吧。”
如是一番话,当即便让呼延且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却也让一旁的丞相刘舍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幸灾乐祸般的酣畅笑意。
刘荣倒是也没说谎。
过去这些年——准确的说,是自太祖高皇帝身陷白登之围的那场汉匈平城战役开始,时至今日,汉家在面对匈奴军队时的掣肘,都绕不开‘兵种克制’这四个字。
骑兵对步兵;
尤其还是纯骑兵,对各兵种综合的步兵大集群。
这等层面的兵种克制关系,曾一度让汉家断定: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也拥有和匈奴人相当数量的骑兵,以骑兵对骑兵,才能在正面战场维持均势!
然后再在此基础上,辅以各兵种步兵集群,才有可能在匈奴军队面前占据优势,在匈奴人身上占到便宜。
但事实上,这种兵种克制关系的核心,却并非后世人刻板印象中的:骑兵一个冲阵,步兵瞬间溃不成军。
事实上,汉家最不怕的,就是匈奴骑兵闷头冲锋。
汉家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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