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拜入欧阳和伯门下,以治《尚书》。
只是这《尚书》,倪宽一治就是十几年。
这十几年的青少年时期,倪宽一直都在欧阳和伯身边专心治学,心无旁骛;
既没有体会到人间险恶,也没有亲身经历人情冷暖。
这就好比一个从小学开始就进入封闭式学校,一直到清北大学毕业,才重新回到社会的傻白甜。
你说他不行吧?
人家清北毕业,成绩优秀;
你说他行吧?
他连买菜都不会,连公交车都不会等……
放在日常生活当中,这么说或许夸张了点。
但在刘荣召见,并与之奏对、策问时,这说法就半点不夸张了。
——今日,针对这三十来号人的策问,刘荣几乎是给每个人,都准备了量身定做的问题的。
而刘荣给倪宽准备的问题,便是:陵邑之制,利、弊几何?
很显然,刘荣这个问题的重点,是直击倪宽所出生的儒家之基本盘:地主豪强群体。
刘荣想要凭借这个问题,看出倪宽对豪强的态度;
并以此来判断倪宽这个儒生,究竟是夸夸其谈的鲁儒之流,还是北平侯张苍、贾谊贾长沙那样,虽然出身儒家,却有治国之才的大贤。
倪宽最终给出的答案,便印证了刘荣最后的结论:倪宽,无疑是一块璞玉。
但还没雕琢好。
仅仅只是一块极好、极上乘的原材料,高级货;
但也只是‘原材料’,而非成品。
倪宽作答的策论,洋洋洒洒数千字。
总结概要起来,其实就短短几乎话。
——陵邑之制,本质上是为了减小关东郡国行政压力,而将那些不好处理的‘泛贵族’群体,都强制迁徙到皇城脚下,以更好的集中管理、统治。
本意是好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由于极个别贪官污吏,乃至于法家酷吏刻意扭曲,导致具体的操作模式出了问题。
从而,最终使得原本只是应该被迁入关中,换个地方居住的地方豪强,被地方官吏以强制迁移的名义,巧取豪夺、敲骨吸髓。
所以在倪宽看来,陵邑之制,初衷是好的;
被迁徙的地方豪强,也是应该被迁徙的。
但操作模式出了问题,导致地方豪强在迁移过程中利益受损,平白养肥了地方贪官污吏。
到这里,其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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