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令人不愿想象的声音,瓦伦丁吐出了自己胃部仅剩的那一点污秽,夹带着黄色的苦胆汁。
整个卫生间都弥漫着腐臭的味道。
瓦伦丁咕咚一声坐在马桶前,双手无力的搭在膝盖上,脸庞上扬对上从小窗里透露出来的日光,脸色就跟一块干枯的树皮一样难看,嘴角还在不自觉的抽动。
“纸。”
邢一凰又递了一张卫生纸过来。
这一次瓦伦丁接过纸后没有去擦自己的嘴巴,只是将它攥在自己手里,等待着下一次冲击的到来。
邢一凰看着整个人在阳光下变成黑白色的瓦伦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最擅长的事是打猎和杀人,而不是聊天和社交。
“你……为什么不用医疗法术治疗一下自己?”邢一凰看着如此难受的瓦伦丁,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因为不管用啊……我的电能治疗外伤内伤,对这种生理反应没用处的……”
卫生间有些寂静。
“一凰啊……曾经我发过一个毒誓。”
瓦伦丁的声音突然变得沧桑起来,像是一名吸烟多年的中年大叔,声音的颤抖中都带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不过跟腐烂的尸体比起来并不算什么,曾经的邢一凰还闻过比这更难闻的气味,为了生存。
“什么?”她不太理解瓦伦丁的意思。
“那还是在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我们宿舍六个人出去聚餐。”瓦伦丁调整了一下姿势,但是依旧坐在地上。
邢一凰没说话,这也是瓦伦丁很喜欢跟她一起聊天的原因。说的虽然少,但她会倾听,而且有回应。
虽然拉斐尔也很会倾听,但是说话总是埋着雷,聊着聊着瓦伦丁就踩雷了,这个时候天使姐姐就会看着脸红的瓦伦丁捂嘴轻笑。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就跟昨晚差不多,回去的时候一直被人搀扶着,还吐了宾馆一床。”
“第二天醒来时我吐了一早上,啥都没有,只有棕黄色的苦胆汁,走路都不利索,因为脑袋实在是太疼了,胃一直在咕噜咕噜叫,难受的不行。”
邢一凰打开了通风机,卫生间的味道有点大了……
“那天吐完之后,我就发了个毒誓……”
胃部上涌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瓦伦丁拼命地咽了咽口水,把那股感觉勉强给压了下去,继续说刚才的话。
“以后我再喝醉我就是傻哔——”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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