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朝廷政令的反对,这个矛盾的激烈程度,还没有到必须要杀人的地步。
“陛下看的通透,主要矛盾,还是势要豪右不满朝廷对海贸诸事的直接干涉。”王崇古重复了一遍陛下的话,由衷的说道。
张居正这次是痊愈了,即便是张居正没能痊愈,陛下依旧可以请出《矛盾说》、《公私论》、《生产图说》、《阶级论》来分析问题,并且切中要害。
这几本小书其实没有多大的威力,可这几本小书再加上至高无上的皇权、强横的京营、水师,发挥的作用不可估量。
朱翊钧看着张居正说道:“这件事,其实朕可以理解舟师们的想法,他们通过在海事学堂学习,掌握了牵星过洋之术,按照生产图说来论,这是他们通过学习积累了自己的经验,经验是一个人的固定资产,而现在朝廷的扩招,让他们的固定资产有缩水的可能。”
“在供需关系中,供应不足需求旺盛,他们的身价自然会水涨船高,为了自己奔波张罗,朕可以理解他们的难处,也希望他们可以理解朝廷的难处,开海如火如荼的展开,大明需要更多的舟师。”
这世间没有两难自解的办法,必然会有人利益受损。
“陛下,人都是从众的,自然是有人在里面牵头,半成的人便足够裹挟九成半的人了。舟师们之所以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违抗朝廷的政令,显然有人为他们准备了充足且光明的退路,势要豪右对朝廷的干涉不满,其实也好办的很,日后这舟师每三年考核一次,考过了就给他信牌,考不过也就不必牵星过洋了。”张居正给出了自己的办法,考试,他擅长这个。
说是考试,其实是管理,通过行政手段,加强朝廷对舟师这个新兴集体的控制。
王崇古略感无奈的说道:“肉食者鄙啊,明明扩招有利于这些个遮奢户,但他们已经鼠目寸光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他们反对朝廷的干涉,那自永乐到万历,大明官船不再下海,也没看到了这些个遮奢户们把海贸经营的风生水起。”
王崇古是官选官的顶层建筑,而且还是名门望族之上的垄断阶级,站在他的立场上看到这个问题,其实他觉得扩招有利于遮奢户。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们为何要鼓动这些舟师们反抗朝廷的政令呢?”朱翊钧看向了王崇古。
海事学堂扩招,促进海贸发展,蛋糕变大,对每一个在开海事上谋利的遮奢户都是极为有利的,可是他们偏偏选择了在生死的边界疯狂的试探。
王崇古其实可以理解这些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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