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回答说道:“若是明面上,负责保护目标的缇骑死了,第三个缇骑可以把消息传回去。”
林辅成过去的时候,那些流民怪叫一声,十分慌张的逃走了。
“林大师坐的是马车,穿的是棉服,不是麻,而且脸上干干净净,手上也没有老茧,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在他们眼里,林大师就是官老爷,而他们是流民,逃籍的。”缇骑解释了自己阻拦的原因。
林辅成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地的百姓都知道,这些山匪聚集之处,这七个山匪窝,有三个是高阳县的乡贤缙绅们养的打手,有四个则是被逼无奈,落草为寇。
三十天,林辅成在保定府转了五个县,路上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儿,林辅成将这些事儿记录详细后,终于在八月二十三日,回到了京师,《逍遥逸闻》已经休刊了三十五日,光德书坊有三个笔正,但是写的内容,非常无趣,王谦不缺这点卖报的钱,干脆直接就休刊了。
而林辅成的自由说能够茁壮成长,阻碍异化,最终对这种吊诡的循环形成阻碍。
买卖合法的现状,减少压迫废除贱奴籍的买卖不合法,到异化自由之下卖的合法,买的不合法,再到卖不出去鼓噪买的自由,最终再次变成买卖合法。
林辅成要走过去,缇骑拦住了他,摇了摇头。
林辅成用冰冷而详细的文字,描写了三十二个流民的惨状,和差点被劫掠的心惊胆战,描写了缇骑们配合的精妙,笔锋一转,又说到了何氏在闹了虫灾后不减租,上七屯百姓的苦难。
最后用极为详细的文字,记录了何氏被灭的惨烈,女眷被强淫,男丁的人头被挂在了门头上。
朱翊钧念道:“一问:啼饥号寒饿怎忍,颠沛流离可甘心?二问:聚啸山林祸四方,落草为寇可情愿?三问:满门俱丧何残忍,灾不减租为哪般?”
这三个问题,既是问题,也是答案。
百姓们的颠沛流离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这哭着饥饿号叫寒冷,肚子还是饿的,就只能颠沛流离了;明知道聚啸山林为祸四方,必然会被剿灭,哪有只劫富户的山匪呢?但落草为寇又是逼不得已;何氏灾年不减租,就是满门俱丧的直接原因,但躲过了初一,还有十五,何氏惨案恐怕是必然,下一次还会惨遭横祸。
“问的好啊。”朱翊钧愿意收藏这篇文章,甚至将其封在松脂里,林辅成没有撒谎。
刑部在七月二十三日,就收到了高阳县衙的奏闻,这个灭门惨案,在当地也闹成了凶案,很快二十五日,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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