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被狠狠的嘲讽了,尤其是万士和本人。
“喝茶,喝茶,整日里就知道喝茶!现在全京师都在嘲笑我们礼部,说我们礼部一味的媚上,结果遇到了这等大事,最终还是把我们礼部给摘得干干净净!”沈鲤看着万士和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更是气上加气。
“陛下有陛下的考虑。”万士和略显无奈的说道:“现在矛盾说等还不是主流,复古儒学士遍布大明上下内外,讲武学堂、格物院和理工院,都是出于这种考虑,才不归礼部约束,你有本事,你气性大,你怎么不要求陛下把讲武学堂一道归了礼部呢?”
万士和真的很擅长辩经,一句话堵得礼部右侍郎说不出话来,讲武学堂的特殊地位,注定了讲武学堂就不会成为礼部管辖范围之内,这一点,连贱儒都不敢去置喙,都是不能触碰的话题。
现在万士和拿讲武学堂的先例,来堵沈鲤的嘴,沈鲤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反驳。
“你有理,你能说会道,怎么不见你说服陛下啊!”沈鲤一甩袖子坐下说道:“我沈鲤一生从不阿谀奉承,更不会趋炎附势,我只知养谦,不知逢君之所欲,更不知拜于他人门下为走狗驱使!”
沈鲤这番话也不是吹嘘自己,他是嘉靖四十四年的进士,是庶吉士,授职为检讨,他是河南归德府人,和高拱是同乡,他中进士那年,高拱是主考官,主考、同乡双重身份之下,沈鲤早就该拜在了高拱门下,但是他没有。
沈鲤自始至终都对高拱敬而远之,彼时晋党已经成了气候,而晋党托庇于高拱。
高中进士之后的鹿鸣宴,所有人都去了全晋会馆,成为高拱门下,但沈鲤以自己有私事为由没有前往。
沈鲤没什么私事儿,他就是不想去,就是不想给人当门下走狗。
他的骨鲠正气很快就换来了重拳,刚被授职,他去地方陪着潘季驯治水去了,等到朱翊钧出阁读书的时候,沈鲤才回到了京堂,成为了东宫讲官,以讲筵成为了编修,很快随着万历皇帝登基成为了左赞善,侍读学士。
沈鲤和王家屏同榜,王家屏还在广东那个烟瘴之地熬资历的时候,沈鲤已经因为潜邸旧臣快速升转,在万历九年成为了礼部右侍郎。
潜龙在渊的潜邸,在皇帝登基之后,潜邸旧部升转速度比同期要快,这是历朝历代的惯例。
沈鲤不是高拱门下,不是晋党,也不是楚党,他和申时行不合,他嫌申时行太过于和稀泥,什么事都能和稀泥,他也不是浙党,他和沈一贯不合,沈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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