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占家宅的那个人出现了,他再次以房主的身份,状告了沈安娘偷窃了家中五百两银子!
沈安娘原来是书寓的清倌,说的再好听卖艺不卖身,那也是娼妓,是贱籍,顺天府衙门那会儿还没废除贱奴籍之事,沈安娘要是去过堂,要先挨二十杖,冰天雪地地冰如镜的京师城里,沈安娘带着女儿,去求郭有章,却没见到郭有章,反而被打了一顿。
这一切都是丧良心的郭有章干的,那宅子明明就是他的,却是写的别人的名字,那些银子明明是给的月例,赏钱,却要收回去,还以这种丧良心的手段。
万念俱灰的沈安娘,悲痛交加,买了鹤顶红,准备和女儿一起死在郭有章家门前,沈安娘没办法了,正妻上门的时候,没领走女儿,是郭有章不要女儿,跟着她沈安娘,女儿只能遭罪。
一死百了。
沈安娘给女儿喂下了鹤顶红之后,自己也吃了鹤顶红,闭目等死,她甚至不敢离郭有章家宅太近,要不然家丁会把她赶走,死不到家宅门前。她要等药效上来再前往。
等了许久,她没等到药效发作,被女儿吧唧嘴的声音和说好甜的声音给弄的睁开眼,沈安娘就抱着女儿哭,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眼泪却如同雨下。
鹤顶红是假的,是王氏怡和堂方糖糖豆,这可是老王家跟着大明皇帝一起做生意,搞到的白糖,可是很稀罕的甜点。
等沈安娘情绪稳定的时候,街角的一个轿子缓缓离开了,有人安排了沈安娘前往了永升毛呢厂做织娘。
轿子里正是大明正四品佥都御史、掌燕兴楼交易行事、京师第二阔少、皇帝开海投资合伙人(112万银)、新都杨氏的丧门星、清流名儒的梦魇、次辅兼刑部尚书王崇古的独子、蒲州王氏唯一继承人,京堂三姑六婆的掌控者,王谦王公子。
沈安娘被抛弃的事儿,坊间虽然没有流传开,但三姑六婆们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王谦稍微关注了一下沈安娘偷窃案的进度,就知道要遭,沈安娘要买砒霜,王谦本来打算出面,但他看到沈安娘走进了自家的药铺,就让人把砒霜换成了方糖,卖给了沈安娘。
昨日因,今日果,王谦也不是闲的没事干救一个娼门女子,这可是重要的污点证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用得上,王谦找了状师,赔了三百两银子,了却了后续的因果。
王谦说自己是为了手里多一张牌,老王家也不能事事件件都指望圣眷,王崇古又不是张居正,哪有那么多圣眷挥霍?
但朱翊钧觉得王谦就是单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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