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纠正,要是被带兵的庶弁将给知道了,不是唇枪舌战,是生死难料,陈末不止处罚过一例,全副武装十里地,一跑就是一个月。
戚继光、俞大猷新组建的京营、水师的军纪非常严格。
这上海周氏的大东家名叫周跋,人送外号周扒皮,以前松江府还没有还田的时候,手中有田亩一千顷,可这一千顷,有三百顷在种就不错了,其他全都抛荒了,不是周扒皮不想种,是没人种。
因为在他手下做事的佃户,不死也要扒层皮,做了周扒皮的佃农,唯一活下去的办法,就是逃亡成为流民。
到了还田的时候,周扒皮手里只有三百顷还了田,剩下的七百顷,周扒皮以抛荒为由,拒不还田,上海县衙门还没来得及找他麻烦,他就要被群情激奋的投机客们找麻烦了。
“走,去周家!”问话的那人用力一挥手中的保票,声嘶力竭的喊道:“今天,必须要让周扒皮给咱们一个交代!不给银子,就冲了他的家门!”
陈末冷漠的看着这一幕,看着人群离去,没有跟上去的打算,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也懒得管,周扒皮被打死,那也是上海知县的事儿,他就是来钉铁牌的,看到人群全部离开,陈末才抱着铁牌去了下一家。
在稽税院完成穿透之后,铁牌就做好了,就等着这一幕的出现,冤有头债有主,陈末只觉得陛下说得有理,钞法里的纸钞,就是债务,朝廷欠万民的债务,这些投机客手里的保票,何尝不是一种纸钞呢?
整个松江府,在皇帝钉铁牌的鼓噪之下,挤兑无门,愤怒的人群向着这些势要豪右门前涌动着。
“朕还以为朕要被骂呢,结果这些笔杆子似乎都去讨债了,没空骂朕了。”朱翊钧翻动着桌上的杂报,八月十五本该是半月刊出刊的日子,结果松江府地面,还发得出杂报的就没几家,也没有任何松江地面的笔杆子要骂皇帝。
都挺忙的,要债都没工夫,谁有时间骂皇帝。
“陛下,他们现在哪有那个功夫,松江巡抚申时行,上了道奏疏,要求对民间的民信局、票号、钱庄、保庄等类民坊设限,严厉审核其资质,其账目要统一交给稽税院监察。”冯保将一本奏疏递到了陛下面前。
这本奏疏翻译翻译就是金融管理制度建设和探索,保险司改名为保监司,同时,其有司职能也从官营保险扩张到了监察管理,对于内部衙门,各市舶司直属衙门、派出衙门,进行了初步的规划,并且会和稽税院一道,对整个涉及白银的产业,进行穿透式监管,务必保证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