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可是出家当过和尚的无神论者,冷笑一声道:“别以为咱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说你爷奶长啥样?说不出来你就替朕去看陵。”
朱元璋父母去世时,他还年幼,这么多年自己都记不清了。朱樉虽然小时候,在祖陵落成之时,跟朱标一起去祭祖,可陵殿内只有牌位没画像啊。
朱樉躬身作揖道:“陛下踏入皇城三大殿时,必定二圣显灵,宫阙震动。”
朝堂衮衮诸公一听,嚯的一声再也维持不住仪态,俯身跪拜声音颤抖不已道:“臣等乞求陛下暂息雷霆之怒。”
朱元璋走下御街阶,噌的一声拔出值殿锦衣卫腰间绣春刀。
群臣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奉天殿內空气凝滞了。
雪亮的钢刀印照着朱樉的脸,他捋了捋凌乱的刘海,呲出大白牙是有那么一点小帅。
“你敢拿你爷奶来诅咒咱?你这逆子是不是活腻歪了?”
朱元璋脸色铁青,在他心里哪怕是太子、皇后包括他自己都要给中都皇城让路,那是他究其一生对父母的亏欠。
朱樉一脸平静道:“说得再多不如亲眼去看,南京离凤阳也不远,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朱元璋想想来回最多也就半个月,于是大手一挥道:“朕摆驾中都,命李善长、刘伯温、朱升等人陪驾。”
末了,才想起还有个始作俑者给忘了。
“秦王樉为随行四卫临时统领,暂代都督中都行在一职。”
听到这两个临时官职,还在朱元璋眼皮子底下,朱樉呜呼哀哉一声,瘫软在地上。难道我朱二爷就是天生的打工圣体吗?
下朝之时,朱樉堵在文臣经过的左掖门,手里抄着一根短棍。
铁铉上完早朝回礼部衙门办差,经过宫门时毫无防备就被一麻袋罩住。
铁铉眼前一黑,正拼命挣扎突然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出声大骂道:“哪里来的贼子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在宫内行凶。”
回答他的一阵劈头盖脸的暴打,铁铉心里委屈。
一边呼痛一边哭喊着求救:“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行刺本官。”
旁边值守的宫廷宿卫转过脸去恍若未闻。
铁铉被足足暴打了半个时辰,鼻青脸肿。头上的麻袋被人拉开。就看见一张可恶的笑脸。
朱樉扬起手里的奏本,恶狠狠道:“本王好歹也是你曾经的上司,你铁棒槌居然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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