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院子深处,朱镜静顺势望去,那是一片青葱翠绿,生机盎然的景象,藤蔓交织,上面结满了各种瓜果。
朱樉慢悠悠地介绍道:“那是你嫂子妙云,带着孩子们在后院栽种的。”
“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省那两个铜板,而是为了从小告诉孩子们一个做人的道理。”
“做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书本上的道理很简单,只要动一动嘴皮子,就能张口就来。”
“可是要设身处地,切身体会到其中的深意,唯有用这双勤劳的手,亲自去做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朱镜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朱樉继续老生常谈的话题。
“当代的公侯子弟,自小家境优越,无不养尊处优。”
“像李祺这样娇生惯养的驸马,将来能成为朝廷栋梁吗?”
“成为不了一点,只会成为大明的蛀虫,或者一无是处的饭桶。”
朱镜静显然被他这一番话打动了,心里满是感动。
“都怪小妹误会了二哥,为了磨炼驸马,二哥真是用心良苦。”
朱樉像一个痛心疾首的家长,摆手说道:“只要你们将来能过得好,我这个当哥哥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二哥。”朱镜静眼含热泪,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他。他拍了拍妹妹的后背。
兄妹两人抱头痛哭的感人场景,让一旁的老仆阿旺看的瞠目结舌。
心中感叹:自家王爷不愧是半个读书人,连最简单的抠门都能说出一连串的大道理来。
朱镜静回到屋里,见到桌上几个盘子已经被舔的干干净净,还能反光。
装鱼的盘子里,剩下的鱼头和鱼尾,已经不翼而飞了。
只剩下了一堆残渣。朱镜静惊讶地合不拢嘴,她可是知道李祺从来只吃金陵城醉仙楼里,最负盛名的松鼠鱼,像这种随处可见的‘草混子’(草鱼),他连筷子都不会动一下。
更别提鱼头和鱼尾,在李祺看来只有下人,才配吃这种腌臜之物。
自命清高的丈夫做出这样的行为,朱镜静心里别提有多震惊了。
被妻子逮了个正着,李祺瞬间变得面红耳赤,他用袖子挡着脸,偷偷擦了擦嘴。
一气呵成,李祺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李某人今天就是饿死在这儿,也绝不吃他秦王府的一点食物。”
朱镜静觉得尴尬的紧,眼皮一跳。“妾身有些困乏,就先回房休息了。”
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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