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算得上依旧“完整”地留在这个房间里。
安格妮丝目光再次环视了一遍房间里的所有细节,小心地避开了血迹,离开了房间。
血迹尚未干涸,杀死这位先生的人应该没有走远,她决定跟上去看看。
如果杀死这位先生的人真的是在进行某些取悦恶魔的仪式,甚至就是在召唤深渊中的恶魔的话......
那无疑会对接下来的一些事情造成不小的影响,甚至极有可能这件事本身就是纵欲派的谋划,安格妮丝从不怀疑纵欲派的人的脑回路,他们总是在一些造成破坏的事情上有着极高的天赋。
安格妮丝毫不怀疑,这位先生死亡现场的残忍以及浓重神秘学意味完全足以引来代罚者的关注,只要有其他人发现这个分尸现场。
不过这也节省了举报的这个举动,但需要提醒切斯特先生。
“南丁格尔,”安格妮丝轻声呼唤了一声,“帮我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知切斯特先生。”
“好的,女士。”耳边南丁格尔应声道。
隐约的血腥味充斥鼻间,安格妮丝的目光投向了小巷。
......
“该死地。”女人忍不住骂道,带着冰凉的质感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随时保持着最方便攻击的姿势,深切的危机感萦绕在她的内心,不断引发着内心的焦躁。
她没有看到任何敌人的影子,但她知道必然有人在追逐着自己,尽管这个推断只是来自于她的直觉。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她的直觉曾经无数次地救过她。但她很清楚,直觉告诉了她危机的存在,但能否逃离危机完全取决于她自己,她已经从曾经的惨烈教训中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她讨厌自己,也讨厌带给自己不幸的所有人,以及这整一个仿佛深渊一般的世界。
不管拜亚姆的外表有多光鲜亮丽,但她总能闻到刺鼻的铁锈味、腐臭味、石楠花味,来自于那些被清除的“异教徒”,消瘦而褴褛的本地人,以及在红剧场这样的地方寻欢作乐的海盗和鲁恩人。
母亲叫她拉妮,于是往来的妓女和男人们也这么轻蔑地称呼她,并说“妓女的女儿也是妓女”。
那些男人恶心地笑着,和怀里的女人说着下流话,有的甚至将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
这没有什么关系,她是天生的罪犯,她身材娇小,手脚灵活,躲开一个不怀好意的人轻而易举,还能顺便摸走他的钱包。如果不是担心伤害客人,红剧场不给她饭吃,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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