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在了身后。
李破黑了,也瘦了,下巴上还长出了不少唏嘘的胡茬,他也一点不可怜,眼睛中现在总是放射着森冷的光,好像见谁都要上去砍几刀似的,因为处于上位的原因,身上威严之气渐重。
浓重的雄性气息,在他身上张牙舞爪,差不多,这已经是个标准的大隋关西门阀成年子弟的形象了,区别之处可能只在于,他的眼睛不是总看向天空,不时的会扫一眼脚下而已。
沉默良久,李破终于口吐人言,“这一战过后,我就去跟老师求亲。”
惯常的,李碧刚激动了一下,他就又加了一句不着调的,“总不能让咱们光干活,不吃草吧?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他亲生的了。”
咔嚓,李碧直接将茶碗顿在了桌子上,茶碗当即就裂了。
呼呼喘了两口粗气,瞪着眼睛就问,“你拿什么跟我父亲求亲?”
气氛终于正常了,李破撇了撇嘴,“咱们带着这么多的兵,就算空着手去,他也不能不答应,总不能真让我去砍一杆金狼旗给他吧?”
这么商量婚事的,估计就算大隋胡风再盛上几倍,这也是绝无仅有的一对儿了。
本来说的是喜事,李碧也早想听听李破怎么说了,但这会,她只感觉到怒发冲冠,根本没有一点的喜悦羞涩可言。
“啊?你这是打算抢亲还是兵变?”
李破想想,觉着娶老婆娶成那样的话,确实有点不对劲儿,“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看你着什么急啊,我这不是怕一仗下来,我缺个胳膊短个腿什么的,好好一门亲事就弄的没了影嘛。”
“你……”
李碧气结,抚了抚胸口,才算把这口气给顺过来。
气道:“行,行,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跟你说一句,就算你掉了脑袋,我过后也嫁给你,怎么样?满意了吗?”
尼玛,李破满头黑线,算你狠。
当然,和之前一样,几棒子下去,总有故事在后面等着李碧呢。
“好了好了,不就是彩礼吗?我早就想好了,还是份重礼呢。”
李碧恶狠狠的瞪着他,就是不接茬,连掉脑袋这话都说出来了,气哪儿那么容易消下去的?
李破暗自撇嘴,不捧场咱也要说,“你看啊,今年不管突厥人来不来,马邑都是绝收,明年粮食肯定捉襟见肘。”
“要是换了我是突厥人啊,其实今年不必南下,等着就行了,咱们这儿啊,明年肯定比今年更乱,谁有粮草都捂着,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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