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了,大不了挥拳相向,却不用他费劲儿的猜来猜去,性情爽快,嗯,就是显得过于暴躁了些。
这会儿李破也不再试图激起妻子的火气,老实的道:“这人啊,开始时看着还挺好,后来却想做诸葛孔明,以显自家才智,却不知已落了下乘……”
李碧眼睛微睁,“哦?我却觉得他出的主意不错呢。”
李破摇头,“这人才干应不在智谋之上,强要为之,偏于鬼祟外,却也忘了,林斌奉窦建德之令而来,为的是与我修好,即便未有雌伏之意,却也畏我威名,不欲与我相争。”
“既然如此,耍弄些小手段,我便尽可容忍,从容接下便是,若依杨恭仁所言,针锋相对,损人不利己之下,最后得了便宜的会是谁呢?”
李碧瞅着侃侃而谈的丈夫,心下已是恍然,舍本逐末之举,莫过于此,而专注于阴谋本身,确已落于下乘。
不由佩服的点了点头道:“夫君所言极是,倒是我见识浅了,那得益之人怕只有王世充了。”
李破拍了拍妻子肩膀,笑道:“让你认个错也很不容易呢……哈哈,就是王世充,河北山东皆居于其侧后,想来他如今殚精竭虑,皆为除此后患……”
此时李破的眼睛变得幽深异常,“以我看来,这厮照此下去,败亡之日已不远矣,河南四战之地,北取河北,山东,以固疆土,本是不错。”
“可大业八年山东乱起,波及河北,三伐辽东过后,两处一地残破,取之已是无用,杨恭仁其实说的不错,窦建德据此,苟延残喘罢了,给他十年二十年也不定能让两地恢复元气,何况现在还在四处征伐。”
“若我与王世充易地而处,只需稍稍示好于窦建德,窦建德自存之心昭然,必欣然而纳,我再调头南下,收两淮之地入手,定可解河南燃眉之急,若能过江以据江南,那如今天下可就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在李破看来,王世充的出路不在北边,更不在关西,而是在南边,败李密后,乘势以百战之兵南趋,无论杜伏威还是萧铣,都很难抗衡。
可惜,王世充沉浸在击败大敌的喜悦之中,顾影自恋了好久,错过了时机不说,却是还选择了最为愚蠢的策略,眼睛一边盯着关西,却还和窦建德交上了手。
如今萧铣在荆襄根基已固,窦建德派使者西来,显然也是对王世充防备有加,这样一来,也不知王世充那厮晓不晓得如今河南局面之险恶?
加上四面皆敌的李渊,北地诸侯到了如今,竟有三家已显出了颓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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