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草头王们在自家的地盘称王称霸,吃香的喝辣的,在没有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又怎么会轻易俯首于人?
李密,李轨就都是很好的例子。
李密在最困窘之时投了翟让,你看看他干了什么?在和王世充的争斗中败下阵来又选择了投唐,还是寂寞难耐,于是出走给王世充送了人头。
李轨也差不多,先向李渊称臣,接着就反悔了,把李渊气的够呛。
李破本身其实也在此列,他当初在代州也已向李渊投效,但最终却还是选择抄了李渊的老巢。
若你只认为是出于齐王李元吉的缘故,那得多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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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里批语刚下,那边宦官来报,中书舍人岑文本到了。
李破召他进来,待其施礼落座之后,让人将自己的批语递给他看,岑文本只瞧了瞧,立即便起身尴尬的请求至尊原谅。
他昨日回去之后志气激昂,文思泉涌,用了半宿便写就了这篇文章,自觉文理通达,神魂兼备,动人心魄,那杜伏威见了,即便没有归降之心,也当让其晓得厉害,怯其肝胆,未战先输三分。
这就是文人的自信,一纸文章可敌百万雄兵,无疑是文人最高境界的一种。
可惜的是关西不兴这个……皇帝的批语让兴冲冲来等着皇帝夸赞的岑舍人失望至极,分外尴尬的是,通直散骑常侍颜师古也在。
他们两个在朝堂内外都很有名气,虽无嫌隙,却隐有相较之势,毕竟文无第一嘛。
尤其是他们还在轮流教导皇子,谁能在皇子那里站稳脚跟,那自然就比对方要胜上一筹。
颜师古埋头案牍,耳朵却已竖起老高,一听岑文本在谢罪,心里已在暗笑,那文章他也已看过,不得不道上一声岑景仁文采绝佳,与我并列并非侥幸啊……
可劝降诸侯这种事,本来就吃力不讨好,虽可借此扬名,但……那边若是回信的时候不很恭敬,岂不是意味着你写的书信适得其反?
那以后君王再需要代笔的时候,肯定就不会再用你了。
作为关西人,他的想法跟封德彝倒是类似,都觉得岑文本此举有些孟浪,成功的机会不大,却很容易伤及自身。
那边岑文本还想挣扎一下,“至尊容禀,臣以为劝诸侯来归,当示之以威,怀之以德,晓之以礼,动之以情,方能动其心意,若只平常言语,怕是有损……反而令其起了轻视之心。”
李破神态轻松的笑道:“杜伏威只一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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