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李破马上摆了摆手,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莫要胡思乱想,最近新罗来使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杜伏威摸上自己的胡子,暗中使劲拽了拽,借着疼痛稳住心神,“臣倒是听人说了一嘴,也没在意……新罗……以前臣在海上行走的时候听人说起过,就是在北边,沿岸都是窦建德占下的地方,臣的海船也不好停靠,所以没去过那边……至尊是说……”
李破笑着举杯,“来,先饮上一盏,压压惊。”
杜伏威哭笑不得的举杯,心说之前和皇帝相处都很愉快,即便谈论大事,也没这么吓唬过他,这是做皇帝做久了,开始寻人开心了吗?倒是和他老杜差不多嘛。
当年他在江都地位稳固之后,也喜欢时不时找些乐子……这么说来,皇帝还是同道中人?
见皇帝不是想拿他作耗,这厮的心思立马活泛了起来,一杯饮尽的同时,心里想着要是真能出去透透气,倒也不错?
降了的诸侯就是这般,嘴上说的再好,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李破调戏了他一下,放下酒杯用了两口菜才继续说道:“新罗人是来求援的,他们和高句丽人是邻居,常受高句丽欺压,于是便求到了大唐门下。
高句丽与我有大仇,朕有意助新罗一臂之力,已经调兵往东莱聚集,你是山东人,东莱在哪里你应该晓得吧?”
杜伏威心念电转间,听的聚精会神,这是要用他为将的节奏啊,由不得他不心动。
连连点着大脑袋,“臣晓得,当年来护儿将军就是从东莱起的兵,那会在山东征募了不少民夫,搞的大家都很不好受。
幸亏臣那会……嘿嘿,正在山中落草,才免了征募之苦。”
其实他何止知道东莱,他的义子去年时转到东莱任职,书信往来多次,东莱的事情他知道的可不少呢。
李破嘴角抽动了一下,心说你个小流氓还好意思说,听说这厮早年游手好闲,是个翻墙盗窃的窃贼,落草都是抬举他自己了。
“朕本来觉着已经布置周全,并不需节外生枝,可后来听了旁人的建言,深觉旁人说的有理,派兵渡海而击,凶险之处颇多,需要熟知海情之人领兵。
陈凌,文士弘等人皆为水军将领,也都是精于行伍之人,可出行于海上就欠了些火候……王雄诞倒是不错,可他威望不足,没法压得住陈凌,文士弘等人。
所以左思右想,还是想让卿去东莱领兵走上一趟,但瞧着卿在长安过的安安稳稳,不想多事,朕也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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