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道:“喂喂喂,打人不打脸啊,揭人伤疤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灞桥一脸神神秘秘,压低嗓音,“那你想不想知道有关倒悬山的一个惊天大消息?”
陈松风毫不犹豫道:“说!”
刘灞桥打趣道:“啧啧,你才说过自己不是修行中人,也会好奇这个?”
陈松风神『色』疲惫,字斟句酌,缓缓道:“倒悬山传出的任何消息,只会跟那座天下有关。而那个地方的动静,有可能会决定整座天下的格局。哪怕我们宝瓶洲只是被最小的涟漪波及,我们早一点知道,说不定就能早些做出一点正确应对,哪怕最终只是获利一点点,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刘灞桥对此亦是无能为力,各有各的身份立场,有些时候旁人的安慰,再好听,终究有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刘灞桥也不愿意当这种言语上的朋友,在这位风雷园剑修心目中,真正的朋友,就是你飞黄腾达的时候,见不着我刘灞桥的影子,可当你有了大麻烦,需要有人站出来的时候,甚至不用你说什么,我刘灞桥就已经站在你身边了。
事后,麻烦解决了,不用道谢。若是我刘灞桥死于这场麻烦了,你都不用愧疚。
刘灞桥伸手指了指东北方向,“其实我也不知道太多,只知道位于咱们天下最东北的那个大洲,算是剑修最后的地盘了,几乎大半剑修,在当地两位大剑仙的号召之下,火速赶赴倒悬山,不知为何,这些剑修只在经过骊珠洞天上空的时候,两位大剑仙短暂撤去了气机遮蔽,才让我们东宝瓶洲得以惊鸿一瞥,见识到剑修如蝗群过境的绝世风采。”
陈松风笑道:“如蝗过境?这可不是什么好说法。”
刘灞桥哈哈笑道:“不中听怎么了,你想啊,有比这个更恰当的说法吗?蝗群过境,寸草不生,气势多足啊。”
陈松风犹豫了一下,仍是坦诚相待,说出一个秘密,“陈对曾经说过,那里大约每过百年,就会有一场大战发生在那堵城墙之下。”
刘灞桥点了点头,显然之前就知晓此事,“所以我想着去出一份力,退一步说,也存了以战养剑的私心,结果风雷园很快就回信飞剑一把,从师祖到师父再到师兄,全部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陈松风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刘灞桥突然问道:“那个叫陈平安的家伙还在小镇吗?”
陈松风摇头道:“不在了。如今这少年可了不得,据说一人独占了四座山头,其中名叫落魄山的地方,还有大骊朝廷刚刚敕封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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