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和其余几位前辈修士。
一位中年修士望向一行人的远去背影,忍不住轻声感慨道:“这位青峡岛远道而来的陈供奉,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黄篱山老祖师笑道:“你这算什么话,到底是夸人还是贬人?亏得陈供奉不在,不然就凭你这句话,咱们小小黄篱山,恐怕就要吃挂落。”
不过老祖师很快抚须笑道:“不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相貌普通,身上也没带什么一件半件光彩夺目的法宝,如果不是那块供奉玉牌,还真无法让人相信,这么年轻一个修士,就已经是青峡岛的头等供奉!了不起啊,咱们这帮没出息的老骨头,比起人家,没法比,没法比。”
不等中年修士想要说什么。
老祖师瞥了眼他,轻轻摇头,“都这样了,还需要咱们黄篱山多做什么吗?嫌弃好事不好,所以吃饱了撑着,做点画蛇添足的勾当?”
中年修士立即会意点头。
虽然已经走远,苏心斋却敏锐发现陈平安一脸无奈,笑问道:“怎么了?是山上老祖师在背后说我什么了?”
陈平安笑着摇头,“没呢,在说我的好话。”
苏心斋好奇问道:“怎么,若说是陈先生年轻有为,还算凑合,陈先生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应下,可要是称赞陈先生相貌英俊,器宇轩昂?陈先生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陈平安无奈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黄篱山修士的眼光,果然都差不多。”
苏心斋笑了。
此后她走得有些慢。
陈平安便跟着放慢脚步。
在灵气远远比不得青峡岛一带的黄篱山后山,一处还算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座坟前。
上完香,磕过头。
苏心斋久久不愿起身。
陈平安蹲在远处,随手抓起一小捧土,轻轻捻动。
曾掖遥遥看着苏心斋的身影,少年亦是伤心又伤心。
苏心斋起身后,擦拭泪水,走到陈平安这边,神色释然,眉眼再无愁绪。
陈平安丢了泥土,站起身。
苏心斋微笑道:“陈先生可以收回符纸了。”
陈平安欲言又止,最终仍是没有多说什么,将狐皮符纸取回,收入袖中。
身前唯有恢复本来面貌的女子阴物。
陈平安问道:“真不愿意活在狐皮符纸当中?即便有那周天大醮和水陆道场,投胎转世一事,还是……”
苏心斋已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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