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
崔东山拿了瓜子,又给刘羡阳抓走些,“好歹给羡阳老弟留点。”
崔东山嗑着瓜子,弯腰望向远方,随口问道:“信不信姻缘,怕不怕红线?”
刘羡阳也嗑着瓜子,笑道:“我只看姑娘好不好。”
崔东山笑道:“是不是少说了个字。”
刘羡阳点头道:“一个字当两个字说嘛,省点力气。”
只看姑娘好不好看。
崔东山一拍膝盖,“羡阳老哥,真不是我夸你,机智得可怕啊!”
刘羡阳一脸腼腆道:“换成可爱,可爱好些。讨个好兆头,才能找个好媳妇。”
崔东山嗑完了瓜子,说回家吃饭去了。
刘羡阳摆摆手,示意自己就不跟着去蹭吃蹭喝了。
崔东山起身,刚走没几步。
刘羡阳突然问道:“那赊月寻找之人,是不是剑修刘材?”
崔东山缓缓转头,“是也不是。很难说清楚。”
刘羡阳又问道:“离我多远?崔先生能不能让我远远见上刘材一眼?”
崔东山摇头道:“别掺和。”
刘羡阳再问道:“是我目前根本没办法掺和,还只是我掺和了代价比较大?”
崔东山笑道:“两者皆有,前者居多,所以不用多想。”
刘羡阳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崔东山没有御风返回落魄山,而是徒步行走,最后坐在了那座石拱桥上。
桥下已经不再悬挂老剑条。
崔东山皱紧眉头,双手笼袖。
那赊月寻找之人,确实正是刘材。
一个与先生已经远在天边、却好像近在眼前的人。
一个崔东山早年只是以防万一便比较心怀戒备的人。不是当时就觉得那个人有古怪,而是那个人的传道人,太古怪。
所以一有机会,崔东山就会不露痕迹地询问一些桐叶洲游历旧事。
加上先生对那个偶然相逢于远游路上的好友,又算是比较愿意多聊几句的,所以崔东山就自然而然知道更多了。
那么崔东山如今就大致清楚了当年,在先生进入藕花福地之前,就已经与未来的刘材见面了。
不但见面了,而且近在眼前,近在咫尺!
并且是双方皆真心的至交好友,那人甚至发自肺腑地希望先生,能够成为大乱之世的中流砥柱。
崔东山哪怕只是想一想,哪怕身为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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