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如姜尚真,化名周肥,与浮萍剑湖的女子剑仙郦采,再加上一些个零零碎碎的小道消息,此人便能够推断出,这个姜尚真极为宠溺、可以说是当亲女儿养的小姑娘,极有可能她真正的家乡,是北俱芦洲。
对此陈平安倒是没有太多,吴观棋作为水府幕僚,职责所在,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陈平安怎么可能不清楚书简湖水府的根脚,只会比刘志茂知道更多的真相,比如夏繁,除了是太后娘娘钦点的人选,家乡籍贯,沙场履历,都是一清二楚。至于吴观棋,落魄山知道的内幕相对少一些,好像曾经管着大骊朝廷在一洲中部的谍报,与李宝箴算是同僚了。
陈平安转头看向那个吴观棋,“心中不以为然?”
吴观棋有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说法,“不敢。”
结果这位落魄山的陈剑仙,用了一个更有意思的说法。
“我觉得你敢。”
吴观棋冷笑道:“我大骊从无诛心定罪的先例。”
陈平安笑道:“那是因为你所站位置,一直不够高,所以并不清楚我师兄的真正规矩所在,要知道事功学问最厉害处,原本就是奔着‘用心’去的。你要是连这个都不理解,是当不好这湖君水府账房先生的。”
吴观棋默然不语。
陈平安笑呵呵道:“何况万一哪天,我一不小心当了大骊新任国师,到时候专门为你开个先例,你怎么办,岂不是尴尬至极?丢在地上的面子可以捡起来,可是一些个说出去的话,怎么吃回肚子去,对吧?”
吴观棋欲言又止,气势显然弱了许多。
陈平安笑着伸手按住此人肩膀,“所以说啊,年轻人不要太锋芒毕露,就像大白天提灯笼走路,有那招摇过市的嫌疑,要学会秉烛夜游。”
被一个年轻人称为“年轻人”的吴观棋,脸色紧绷,估计再这么聊下去,就要脸色铁青了。
所幸那个不速之客,告辞一声,便不见了身形。
湖底水府多重禁制,完全形同虚设。
池水城里边,有条长达数里、店铺林立的猿哭街。
由于今天是大年三十,几乎全部关门了,陈平安在一处店铺门口停下,曾经在这边,买了一把名为“大仿渠黄”的青铜古剑。
再走出约莫五六十步,在两间铺子中间的台阶上,陈平安缓缓坐下。
曾经有个乔装成中年相貌的外乡游侠儿,也曾在这里坐了坐,然后去自找苦吃。
青同在一旁现身,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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