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该万不该,说咱们小米粒的坏话。
陈平安单手负后,一手搭在吴瘦肩膀上,身体前倾,低头弯腰,微笑道:“再这么装聋作哑,我可就要下逐客令了。”
吴瘦颤声道:“恕罪,隐官恕罪,无心之语,多有冒犯,是我鬼迷心窍了,脑子犯浑。”
小米粒和胡楚菱一起端来三碗茶水。
醋醋将两碗茶水轻轻放下,小米粒负责端给张直,她朝好人山主咧嘴一笑,这个张先生是外人哈,礼数要足,双手奉上。
陈平安笑眯起眼,轻轻点头,明白。
崔东山笑道:“右护法,你先跟醋醋一起回屋子,外边天寒地冻,不比屋里暖和。”
周米粒皱着眉头,我一头大水怪,怕冷?天大笑话么。只是灵光乍现,晓得了,好人山主要跟人聊正事,大买卖!
陈平安拍了拍吴瘦的肩膀,坐在余下的一条长凳上。
方才大白鹅见先生起身,就开始拿袖子擦拭身边长凳,白忙活了。
陈平安开门见山说了两句话。
“张先生喝完茶,就可以走了,包袱斋在宝瓶洲重新开张一事,免谈。”
“就算大骊朝廷点头,哪怕是皇帝宋和答应,一样作不得准,我说不行,就不行。”
张直笑容如常,喝了一口茶水。
吴瘦苦笑道:“陈山主,难道就因为我这句冒失言语,就要与整个包袱斋交恶?”
张直微笑道:“这种个人恩怨,别扯上我的包袱斋。”
吴瘦心一紧,使劲点头,“是我又说错话了。”
剑修的恶劣脾气,这回算是真正领教了!
崔东山哀叹一声,“张直啊张直,你真是带个活祖宗在身边。原本好端端的,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机会,结果给这么闹的,雪上加霜了不是,一下子就少掉两洲生意,搁我是你,这会儿已经先摔自己两大嘴巴,再摔吴老祖几个耳光。”
周米粒守在屋门口那边,等会儿一看到谁喝完碗里的茶水,她就可以准备随时添水。
至于那张桌子聊了啥,她听不清楚,也不会偷听,多半是大白鹅又抖搂了一手术法神通,瞧瞧,大白鹅朝自己挤眉弄眼呢,唉,如今都是当宗主的人了,也没个正行。
再看看好人山主,正跟人谈笑风生呢,估摸着这桩送上门来的生意,是十拿九稳了!
又有一位剑修化虹而至,落在桌旁,崔东山看热闹不嫌大,抽了抽鼻子,眼神幽怨道:“米首席,这位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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