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李宝箴的肩膀,打趣道:“外界都说你们这帮从骊珠洞天走出的家伙,夸人的话,张口就好,骂人的话更狠,都不用打草稿。”
赵繇说道:“在这件事上,我们福禄街和桃叶巷,远远不如小镇其它地方厉害,而且我们家乡那边,好像一直是男的不如女的,杏花巷的马婆婆,泥瓶巷的顾家寡妇,小镇最西边李槐的娘亲,还有卖酒的黄二娘,她们几个,那才是公认一等一的高手,功力深厚,跟人吵起架来,个个无敌手。”
李宝箴笑着点头。
宋和好奇问道:“那如果她们过招,胜负如何?”
赵繇说道:“绝顶高手之间不轻易切磋。”
李宝箴附和道:“各有各的地盘,见个面,斜一眼,估计就是过招了,常人无法理解此间学问。”
沉默片刻,三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出两个字,难怪。
难怪泥瓶巷那个家伙,如此出类拔萃,名扬异乡。
那座小镇的民风淳朴,如今已经跟北岳魏山君的夜游宴一般名动天下了。
马车内,趁着皇帝陛下不在场,余瑜偷摸出一壶长春宫仙酿,开喝。
皇后余勉也不拦着她,余瑜擦了擦嘴角,“皇后娘娘,马上就要见到隐官大人了,我万分紧张唉,得赶紧喝两口压压惊哈。”
按家谱上边的家族辈分,少女其实还是皇后余勉的长辈,余勉得喊余瑜一声小姑的。
余勉柔声笑问道:“你就这么怕陈先生?”
上次陪着皇帝陛下一起参加京城那场婚宴,余勉见过陈平安,印象中,是一个很有风骨的读书人,要说那种山上修道之人的神仙气,反而不重。
余瑜靠着车壁,痛痛快快打了个酒嗝,还恶作剧般朝皇后娘娘那边吹了一口气,“少了个‘们’字,可不是我一个人怕他,我们几个都怕,反正是大家一起丢脸,那就谁都不丢脸了。”
余勉挥了挥手,打散酒气,再掀起车帘通风,免得陛下登车后一车厢的酒味,“没个正行,以后怎么嫁人。”
余瑜学那年轻隐官的口气,唉了一声,“催婚这事儿,不讨喜,再说了,我可是家族长辈,皇后娘娘,你这叫没大没小。”
余勉忍俊不禁,摸了摸少女的脑袋,余瑜嚷着放肆放肆,转过头,嘴上哼哼哈哈,朝皇后娘娘打了一通拳法。
宋和笑道:“宝箴,这次返乡,你记得抽空与简丰见一面,他好歹是一州窑务督造官,到槐黄县不是一天两天了,总这么不得其门而入,也不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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