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塑造虬、蛟之身,在江渎大湖雄踞一方,开辟水府道场。
但是无一例外,都历经坎坷而功败垂成,只说其中一头粗如栋梁的巨蟒,在那浩浩荡荡走水的尾声,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气,水边竟然直接有座陡峭山岭就那么砸下来,如大木横江,拦阻去路不说,山尖还当场砸中了已经开始蜕皮、且额头隐约生角巨蟒的身躯,好巧不巧,刚好在那堪称致命的七寸,打蛇打七寸,一条引发洪水的走江大蟒当场毙命,尸体漂浮,随水飘荡,再被躲在一旁的炼气士瓜分了那条庞然身躯。
不由得让山中道人,抬头望天,心怀敬畏,真是天道无常,难怪仙家书籍上有那山泽精怪之属,必有三灾七殃才能渡劫之说。
魏良转过头,屋内胡焦已经醒了。
龙袍少女下了床,走出屋子,她神色郁郁不平,眉宇间全是愤懑,当然更多的还是心有余悸。
魏良神色平静道:“听不听全在你自己,我只说一句,不要有任何试图找回场子的心思。”
胡焦本来心情就差,一听这个更是怒不可遏,她尖声叫道:“魏良,亏得你名字里有个良字,你这个昧良心的老东西,不帮我还要帮外人?!”
魏真已经习惯了,双手捂住耳朵,只管吵你们的,毕竟这个龙袍“少女”,还是父亲的未来道侣,自己的后娘小妈呢。
魏良语气淡然道:“胡焦,我且多看你几年的心境变化,如果还是老样子,不但我要与你彻底撇清关系,你与南苑国也需要划清界线,在那之后,你大可以在湖上当个山上君主,穿着一件龙袍坐龙椅,册封丞相百官,女子皇帝一般,只管继续兴风作浪,随心所欲不计后果。但是以后你若是与一国山君,或是路过的练气士,起了冲突,或是与谁有了大道之争,休想我与魏氏朝廷出手相助。你知道我的脾气,说到就肯定做到。”
胡焦感受到了魏良平淡神色里边压抑的怒气,一下子变得气焰全无,坐在魏良身边,也不说话,只是脑袋靠着他的肩膀。
魏真叹息一声,难怪娘亲好多年都不曾踏足南苑国了,糟心着呢。
魏良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开始怔怔出神。
少不更事,年轻气盛,只觉得单凭自己,徒手双拳,就可以打出一片天地,什么江山美人,总归俯拾皆是。
老匹夫吴阙之流,能做成什么大事,几十年之后都是一抔黄土了。至于北晋皇帝唐铁意,麾下边军精锐近十万,丝毫不输南苑国精骑,但是在那斧正山上的边境祠庙,不还是吃了个大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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