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有条倾泻直下百余丈的雪白瀑布,有一条形若彩虹的石板桥,穿披风挎包的小米粒,每次都要在此停步,偶尔与某位骑龙巷同僚相
约此地,隔着一座桥,双方对峙而立,骑龙巷左护法早早在那头趴着,黑衣小姑娘神色肃穆,点点头。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个撒腿狂奔,一个前冲再高高跃起,没有输家,都赢了。
双脚落地,一个站定,黑衣小姑娘转身抱拳,江湖路远,今天就此别过,来日再会。
其实说服陈平安改变主意的,是作为落魄山外人的顾璨。
顾璨说你太想着保护好周米粒了,当真需要如此小心谨慎吗?周米粒在那哑巴湖,遇到你之前,难道她就有护道人了?
在自家落魄山地界,你如果都这么小心翼翼,是不是太小看自家护山供奉了?
今天黑衣小姑娘依旧穿着披风,双臂环胸,拢着绿竹杖和金扁担,站在石桥中间,她仰起头,看着那条瀑布。
神色严肃,皱着眉头。
原来昨天谢狗姐姐提议她现出真身,待在水潭里,张大嘴巴喝水,准确说来,是接住瀑布,看看能不能喝个水饱。
所以小米粒很认真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不可行,以及万一被谁无意间瞧见了,丢脸不丢脸。
一只温暖手掌按在脑袋上,小米粒歪了歪脑袋,哦豁哦豁,原来是好人山主。
陈平安与她说了自己为何设置云窝的想法和缘由,小米粒挠挠脸,“哈,我还以为啥呢,多大事儿。”
一起悠悠然散步山路间,陈平安借了那根绿竹杖,黑衣小姑娘肩挑金扁担。
行山杖一下下戳在青石板上边,咄咄作响。
小米粒抬起手掌,放着一堆瓜子。
陈平安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抱怨道:“修道不易,庶务繁忙,欠了好些人情债和读书债啊。”
“远的近的,大小事情多如牛毛,老厨子那边积压案头的各类书信,回不回信,回信怎么落笔,都愁。”
絮絮叨叨,满腹牢骚的陈山主,跟人说这些心里话,还是头一遭的事情。
一大一小,同心合力,嗑完了瓜子,小米粒虚握拳头,递向陈平安。
陈平安不明就里,还是摊开手掌,笑问道:“什么?”
小米粒咧嘴笑道:“攒了好些开心,借好人山主一些。”
一个松开拳头,一个握紧拳头。
陈平安晃了晃拳头,表示收到了,笑问道:“不是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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