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持剑者如今距离神性圆满之境地,差了太多太多。上次在古怪山巅,荧惑道场中,姜赦故意言语挑衅,得偿所愿,挨了几剑。持剑者如今杀力高低,经过一番缜密推衍,姜赦已经大致有数了。至于姜赦的这份心思,想必陈平安和持剑
者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一个没有拦着“剑侍”出手,一个根本不屑隐藏什么。
姜赦嗤笑道:“要不是披甲者先跟小夫子厮杀一场,估计披甲者又有自己的打算,你未必能够如此捡漏,由你剥甲斩首。”
距离那场中土文庙议事,光阴长河之畔,这才过去几天光阴,于她这尊神?而言,便如人间的纯粹武夫,尚未来得及更换一口纯粹真气。
那部记录千万神?名号、神职的老黄历,彻底翻篇多好,让人间变得清清爽爽。你这位持剑者,何必学那鬼祟,长久阴魂不散。
姜赦摇摇头,眼神怜悯。属于你们高高在上的时代,终究是早就被打得稀烂了。何必强撑,苟延残喘,不肯认输?远古天庭五至高,十二高位神灵。为了保证神道香火不绝的青童天君,画地为牢一万年的男子地仙之祖,不惜耗费剩余神性,为周密和阮秀那拨登天者,重启飞
升台。之后马苦玄敌不过同龄人的陈平安,被斩碎前部的大道根脚,马苦玄也算与雷部前身做了切割。
现如今就只剩下这位持剑者,独自“依旧”。
姜赦以掌握拳,轻轻舒展筋骨几分,望向那个陈平安。眼前“人物”,虽非真实,也不差了。
谁都不是那个一世俗意义上的什么转世,已经重返旧天庭、再次竖起神道旗帜的周密不是,浩然贾生也好,蛮荒文海也罢,周密就是周密。
依然待在人间落魄山的陈平安,出身普通,自然也不是。不过是个赢下桌上全部赌注,大小通吃的命硬之人。
他们各自的半个一,都是各凭道力心力,成为继承者,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自求多福,自助者天助之。
最终联手造就出今日格局,一方居高临下,俯瞰人间大地,一方脚踏实地,仰头与天对峙。
三教祖师共同散道,围堵旧天庭遗址,不单是针对周密,更是限制所有神道,无形中让此格局更加坚固。
姜赦不得不承认,一个没什么特殊前身的陋巷孤儿,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不太容易。
姜赦冷笑道:“你们读书人,有心算计人起来,步步为营,环环相扣,脏是真的脏。”
陈平安笑道:“既然是同道中人,姜道友何必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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