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杀妖,如今怎么也该是个儒家书院的正人君子了,说不定连那观湖书院的副山长都是囊中物,不比温煜他们差半点。”
顾璨点点头,吐出瓜子壳,“然后刘大君子刘副山长,有幸跟着一大堆人,屏气凝神等在书院门口,终于见着了那位莅临书院的大骊新任国师,单独出列,被耳提面命几句,便要容光满脸,心中窃喜,打起了小算盘,国师若是念在同乡之谊的份上,在朝廷提携一二,在文庙美言几句,将来担任山长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到时候去了大骊京城的国师府,刘山长便要犹豫起来,是以同乡身份叙旧,带一份礼轻情意重的家乡特产呢,还是务必讲一讲书生意气,文人风骨,偏要风光霁月空手而去,拜谒国师大人呢……”
刘羡阳怒道:“还来?!”
陈平安一巴掌拍向顾璨的脑袋,被顾璨未卜先知一扭头,躲掉了。
刘羡阳说道:“也奇怪,以前想过你将来可能会当个龙窑师傅,会成为开一两间铺子的商贾,甚至可能在北边创办一座龙窑,唯独没想过你能当官。”
顾璨说道:“那会儿连个县衙都没有,就只有一座窑务督造署,别说他了,你心野不野?够野了吧,你当年想过当官?根本就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刘羡阳点点头,实在话。
陈平安突然问道:“你想不想当大骊的首席供奉?”
刘羡阳明显有些惊讶,揉着下巴,认真想了想,“算了吧,免得一洲山上都是些风言风语,没啥意思。”
如今不比以往,玉璞境就是个宝贝金疙瘩,现在别说是仙人境,就是飞升境,都不算什么稀罕的人物了。
先前三教祖师的散道,雨后的光景,相当于是至少提了一境。
等到陈平安跟周密这场天地通过后,就好像再提一境。
就像顾璨心心念念于“飞升”二字,刘羡阳这么要脸面的,岂会淡看了“证道”一说?内心深处怎会不在意“合道”一词?
顾璨说道:“矫情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朝廷接受阮邛的卸任了,也没谁有敢当这首席,分明是去宋氏皇帝的御书房自讨没趣,寻不自在么。比如曹溶,祁真?还是老龙城苻畦,云林姜氏家主?有那本事的没那脸皮,有那脸皮的没那胆子,大骊京城的小朝会,就算讨论一整天,估计都讨论不出一个真正合适的上佳人选。都不用说大骊庙堂那些见过大世面的文官武将了,只说江水正神里边,佟文畅,范峻茂、曹涌这样耿直脾气的,再加上魏檗、晋青这种话里带刺的,心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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