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中打破了某些禁忌,让这些存在,恢复了一定程度的自由身。
徐獬只见一头庞然白狐竟是将整座大骊京城环住,一条条硕大的狐尾轻轻晃动。
它头颅低垂,盯着国师府那边。
陈平安将旱烟杆递给宋云间,“帮忙拿一下。”
人间万年书,一部流水账。
一部流水账,人间万年书。
陈平安问道:“那树桃花,数量是增了还是减了?”
宋云间揪心不已,苦笑道:“国师你说呢?”
两手空空,光脚站在廊道的陈平安,学至圣先师骂了一句。
徐獬身边,一阵清风拂动,转头望去,是一位丰神玉朗的青年男子。
大为惊讶,徐獬笑问道:“曹慈,你怎么也会三山符?”
曹慈朝京城那边,抬了抬下巴,微笑道:“这家伙教的,他说再晚些切磋,怕我跟功德林那场问拳是一样的下场,我就学了三山符,赶过来与他好好道个谢。”
徐獬眼神古怪,听说过那场曹陈问拳的青白之争,最有意思的反而不是过程如何,而是好像输了的没输,赢了的没赢。
更让徐獬觉得匪夷所思的,还是今天的曹慈,竟然如此有……胜负心!
话语里,眼神内,气势中,曹慈都直白无误表露出自己的态度了,跟这种没武德的家伙问拳,真不能太讲武德。
徐獬笑问道:“依旧稳赢?”
曹慈想了想,摇头道:“不好说。”
相较于那头体型大如山岳的青狐,一粒小如芥子的身形,缓缓升空,他轻轻卷起袖子。
他看着那颗头颅,笑眯眯问道:“喊我什么?”
那紫袍白骨道人从独木桥站起身,亦是极快掌握了宝瓶洲雅言,嗤笑道:“分明已是强弩之末,跌落山脚的废物一个,也有脸在此装神弄鬼,任你武夫体魄再坚韧,强得过姜赦那莽夫?姓陈的,本座就先来会一会你!”
陈平安也不理睬这位道号道力都无所谓、形若晾衣架的白骨道人,只是同样直呼其名,说出那青丘旧主的真名。
大狐的头颅就像被瞬间强行按下,不多不少,堪堪触及大骊京城的外城墙头。
它艰难抬起头颅,“陈……”
头颅再次低垂,如磕头。
它挣扎不已,十数条狐尾疯狂飘动。
却只能再次磕头。
那白骨道人咦了一声,这厮知晓那狐媚子的真名,不值得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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