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大臣在内的一众文武,自称行台一方。”
“而北地的史氏、辰氏两家大藩少有异议,便就被攻杀入藩邸破灭家门。北地分藩各家一时为之噤声,只能任其淫威逞行,极尽盘剥和搜刮手段,以为行台备战之义……”
“这么说,这位公室的余孽,却还是很有几分手段啊!”姊小路纲家笑了笑道:“果然是个值得郑重其事的劲敌了,但是这些藩家、官属的恩怨,又与你们这些商贾之辈何干?难道善财难舍么?”
“若是只是想要些钱财,本馆舍下多年的经营,咬咬牙也就对付过去了。”林道秀顿时满脸悲愤道:“可是行台欲壑难填;不但籍故罗织罪名查抄本馆,还废止世代沿袭的专营!怎叫人不反?”
“更何况,他还轻贱和慢待,公室赖以为根基的世家贵姓,动则以小事问罪;大举招揽和任用寒门下士,藩家庶流,奔走侧近;乃至是笼络乡野愚民、贩夫走卒出身的卑下之辈,充斥于军伍。”
“号称不问出身,委以干任。不久之前又颁布了制诰,宣称海东沦陷各地兴起的义兵、土军,若能光复一村,即为代村主,光复一乡则为代乡长,光复一城一邑、即为代行城主、邑令之事……”
“这岂非是上下伦常颠倒,而尊卑无序了么?”说到这里,林道秀已然是难掩咬牙切齿的狰狞之态了。“因此,中原京如今正是内外鼎沸,连身边至亲之人,都容不得她了。小人也不过是……”
“既然是这般,”这时候,姊小路纲家心有所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因为他有某种感觉,自己这一行将会遇到极大的麻烦。前方突然就传来了隐隐的嘶喊声:他就连忙带队拍马追了上去。
片刻之后,就见几名策马在前的志能便(斥候),正围着一名受伤的同伴,正在包扎着大腿上的伤口。见到姊小路纲家之后,才呈上一支带血的断箭,禀告道“兵尉,遭遇几名土贼,已被驱走。”
而姊小路纲家见到这支断箭,不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只是路上最常见所谓土兵使用,民用铁器熔铸的劣质箭簇;而并非正规公室和官方的甲弩坊,所炮制出来的制式兵箭或是竹箭、木箭。
下一刻,他对左右一名旗头吩咐道“狂四郎你来,把林主记说过的,全抄录下来,再火速送往后阵的总大将处,请他裁定后续事宜。”。然后他又转向林道秀,不由分说到:“你!随我加速前往郡城。”
因为,这么个意外小插曲,倒是多少验证了林道秀的可信度;此刻铁原郡境内,其实是相对不设防的。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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